林海往前邁了步,直接擋在了方秉乾的身前。 “徐主任,目前局勢還不很穩定,如果您把周海豐帶走了,啟北方面人肯定會鬧的,搞不好又要激出變故,所以,還是.......”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被徐廣海打斷了:“你小子不是給李慧當秘書嘛,跑這裡來瞎嗆嗆什麼啊?懂個屁啊,滾一邊去!” 徐廣海是個火爆脾氣,在黃嶺的時候,林海就沒少捱罵,但那時候沒辦法,人家是縣委書記,他是縣委的普通工作人員,捱了罵,也不敢吱聲。 可現在不一樣了。 雖然身份地位照樣相差懸殊,但畢竟是兩個體系的人了,更何況我也是奉命而來,職責所在,憑啥讓你呼來喝去的啊。 林海也把臉沉了下來。 “對不起徐主任,我是奉市委市政府的命令,前來與雙方當事人對話的,除非胡書記或者李副市長下命令,否則,周海豐絕對不能離開。” 徐廣海萬萬沒想到,林海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林海的鼻子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指手畫腳的,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方秉乾,馬上讓這小子滾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方秉乾苦笑,往前湊了湊,低聲說道:“徐主任,您別生氣,林海同志是市信訪維穩辦公室的副主任,這次確實是受命前來處理該事件的,要不這樣,您稍微等一等,我請示下,好嗎?” 這麼多年,徐廣海早就習慣了說上句,哪裡肯吃這個癟,尤其對方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崽子,在黃嶺的時候,連個屁算不上,給李慧當了幾天秘書,居然公然跟他唱反調,真是耗子給貓當三陪---不知死活了。 “請示個屁!人,我必須帶走,要對話可以,上醫院去對,再說了,他媽的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啊,你們倆啥身份啊,有什麼資格限制人大代表的人身自由啊,都他媽的法盲是不是!” 腦子一熱,連方秉乾都給捎帶著罵了。 方秉乾雖然謙恭,但畢竟身居要職,在市政府,即便是李慧那般強勢的領導幹部,對他也都比較客氣。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徐廣海一頓吼,當然心中不滿,皺著眉頭,面色陰沉。 林海見狀,繼續微笑著說道:“徐主任,您說得不對,沒有人限制周先生的自由,我們也都是為了工作,請多多理解。作為領導幹部,您也要控制下自己的情緒,別太過分了,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反正是得罪了,索性就硬氣到底,林海想,於是也不再那麼客氣,直接放出了狠話。 徐廣海為官多年,當然不是一介莽夫,聽林海這麼說,也知道再強硬下去,恐怕會自取其辱,於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把車窗升上,便開始撥打電話。 林海不敢怠慢,直接拋下目瞪口呆的方秉乾,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立刻撥通了李慧的手機。 把情況一說,李慧冷笑著說道:“徐廣海正在跟胡書記打電話呢,你一定要頂住,事態不平息,周海豐絕對不能放走。” “我早就豁出去了,就怕胡書記那邊.......”林海沉吟著說道。 李慧的聲音異常堅決:“放心吧,這邊我來負責,另外,你轉告丁兆陽,再這麼鬧下去,誰都救不了他,想要擺脫困境,重整旗鼓,必須立刻停止這種荒唐行為,讓他跟方秉乾說,要向紀檢監察部門實名舉報,如此一來,就不會落到警方手裡了,懂嗎?”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