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點了點頭:“我沒去過歐洲,至於能儲存兩三百年的民居嘛,至少在東遼很少見,在國人的心目中,現代化就應該是高樓大廈的鋼筋水泥叢林。” 陳思遠若有所思的笑了下,然後指著窗外說道:“程輝這個傢伙,還是懂點風水的,你看啊,雖然旗雲大廈距離大青河很遠,但在在這裡,幾乎可以俯瞰大青河的全貌,好像還真有點說道呢!” 林海放眼望去,果然如此。 夕陽的餘暉灑在寬闊的河上,將波光粼粼的水面染成了金色,站在這裡看去,大清河就宛如一條金色的絲帶,呈S形在東遼市區蜿蜒穿過。 “您是說,大清河就好像八卦圖案中陰陽的分界線嗎?”林海試探著問道。 陳思遠連連點頭:“是的,有機會讓無人機航拍下,就更一目瞭然了,旗雲大廈在大清河之北,為陽,如果又正好位於魚眼的位置,那可真稱得上是風水寶地了呀!” “是嘛!可如此風水寶地,也沒保得了程大師的平安啊。”林海冷笑著道。 陳思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非也,所謂風水,無非是協調人與環境之間關係的學問罷了,程輝只注重了環境,卻忽視了自身的修行,就他那套打法,別說是住在魚眼上,就住在北京故宮裡,也照樣得不了善終。” “看來,陳董事長對風水也很有研究啊。”林海笑著道。 陳思遠淡淡的道:“談不上研究,只是一點心得而已。” 林海想了想,試探著問道:“聽說,您把這兩層給買下來了,難道是看中了這裡的風水嗎?” 陳思遠搖了搖頭:“那倒不是,程輝出事之後,房租正好也快到期了,我琢磨著,程大師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再過個幾百年,萬一這裡成了名人故居啥的,那就可以狠狠賺上一筆了。”說完,呵呵的笑出了聲。 林海卻沒有笑,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不知道程輝當年站在這裡,俯瞰著腳下的城市,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或許也是豪情萬丈,躊躇滿志吧。”陳思遠慢條斯理的道。 不知道為什麼,林海忽然有些感慨。 這是個混亂的時代,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無數人在命運的大潮中掙扎拼搏,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從這個角度上說,程輝應該算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是靠著坑蒙拐騙和裝神弄鬼,但畢竟曾經風光一時。 相比之下,現在的我,其實也在做同樣的事情,雖然所採用的方式方法有所不同,但本質上並沒什麼區別,故作清高的鄙視他人,無異於五十步笑百步啊! 假如有一天,我也能躍上時代的潮頭,看著腳下的芸芸眾生,那會是種什麼樣的心境呢? “我發現一樣東西。”陳思遠淡淡的說道。 林海連忙從紛繁的思緒之中跳了出來,問道:“您發現了什麼?” 陳思遠直勾勾的盯著他,良久,這才緩緩的說道:“我發現了你的野心。” 林海吃了一驚,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無意中流露出了什麼,於是連忙自我解嘲的道:“我這種小角色,哪裡敢有什麼野心,即便有,也只是痴心妄想而已。” 陳思遠微微一笑,說道:“我喜歡有野心的年輕人,野心就是動力,沒有野心的人,和豬圈裡的豬沒什麼區別。” “那我就姑且算是一頭有野心的豬吧。”林海說道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