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午夜,對方那冰冷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的令人恐懼,林海聽罷,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程輝呢,他又是死於什麼?”他試探著問道,並非出於好奇,只是想獲取更多的資訊,以便做出判斷。 對方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不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而且,討論死人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林海想了想:“討論死人的問題,是為了汲取經驗教訓,否則,沒準我也會因為自作聰明而死於心臟病突發呀,防患於未然嘛,瞭解一些,有益無害。” “你的心臟非常健康。”對方說道:“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只要我們成為朋友,你會健康快樂的活下去的,按你目前的身體狀態,八十多歲是保守估計,稍稍努力下,九十歲也是有可能的。” “難道僅僅是成為朋友那麼簡單嗎?你們就不需要我做什麼?”林海又問。 對方淡淡一笑,說道:“不是我需要你做什麼,而是你覺得自己應該做什麼,有些問題,必須是你自己發現並尋求解決的辦法,如果讓我提出來的話,恐怕選擇的機會就很小了,甚至沒有機會。” 對方說話的語氣,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給人非常強大的壓力,或許是一種心理戰術吧,林海默默的想。 “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裡吧,我可以給你一週的考慮時間。”對方說道。 “等一下,如果我考慮好了,怎麼找你呢?”林海問道。 對方哈哈笑著道:“我會主動找你的。” “咱們能見個面嗎?” “最好不見面,因為見面之時,也許就是你死亡之際了。” 林海冷笑一聲:“你就這麼有自信呀?” 對方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是的,我不是扁頭,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說完,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海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懼,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為了克服這種緊張的情緒,他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圈,最後索性站在陽臺上,推開窗戶,任由秋夜的涼風迎面吹拂,好一陣,才算漸漸平靜下來。 顯然,對方就是殺害孫敏的那些人。而孫敏遇害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這些人並沒有對他做什麼,至少說明他們暫時不想透過殺人來解決問題,或者說,他們想先把隨身碟拿到手之後,再殺人滅口。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的入室盜竊。 那我該怎麼辦呢? 是乖乖的就範,主動把隨身碟交出去,然後聽天由命,還是把東西攥在自己手裡,拼個魚死網破,當然,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交給警方,不,是交給常力。 相比而言,他寧可相信常力,也不敢相信警方。 面對這三個選擇,他一時還真打不定主意了,正苦思冥想之際,家門卻突然被輕輕敲了幾下。 林海大驚,以至於連大氣都不敢出,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順著貓眼往外看去,卻見常力正站在走廊裡,不禁長長鬆了口氣,正打算開門,忽然又改了主意。 鬼知道,剛剛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常力呢? 迄今為止,常力是唯一知道他和孫敏之間聯絡的人,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操縱,那夤夜來訪,就算不是來索命,至少也沒什麼好事! 房門又被敲了幾下。 可能是怕打擾到鄰居,常力的敲門聲很輕,林海再次順著貓眼往外看去,卻意外的發現,常力正扶著樓梯,身子在微微的搖晃著,像是喝多了似的。 這詭異的一幕令林海更加驚悚,出了一身冷汗。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