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盒子上的標誌,覺得眼熟,這個標誌像卡通太空人,很獨特, 跟外賣常用的那個盒不太一樣, 他腦子還算夠用, 忽然笑了一下說,「粥很好,我吃完了。」
上次秦遠非要讓他吃了那碗粥,還說他不吃絕對會後悔,最後又扯到他和孟妍的關係上,當時覺得奇怪,秦遠大大咧咧,就算他發燒快燒死了秦遠也只會想到退燒藥,根本想不到其它。
原來那碗粥,背後真的另有其人。
孟妍在心裡暗念一句「叛徒」,「他告訴你了?」
許勁知指尖點了點紙盒,「一樣的標誌,他說那話差不多算是告訴我了,當時沒反應過來,再說我平時點外賣也沒見過這種盒。」
說曹操曹操到,秦遠給他打電話,說換了新工作,叫他中午吃飯。
許勁知說完掛了電話,剛放下手機,「建國」就跳上沙發,體態安詳地臥在他腿上,盤成一團取暖。
他從自己屋裡出來就穿了一件單衣,她倒是比硬漢還硬漢,沒鋪地暖,空調暖風也開的不高,他抽了張紙把手擦乾淨,側頭問了聲,「你這兒冷不冷。」
孟妍還在吃,聲音有些含糊,「我還想問你那兒熱不熱。」
她剛到南方上學的時候,覺得冬天陰風入骨,冷的不行,可能她適應能力超強,過了幾年就覺得還行,好像也不那麼冷。
昨天去許勁知那兒,對比之下,有地暖確實舒服些,讓她也考慮著要不問問房東,允許的話,她也鋪個地暖。
某人順著貓背上的毛,毫不留情地拆臺,「熱你還把被子全捲走就給我剩一個角。」
她睡覺習慣把卷子全往自己身上卷,忽然多個人她肯定改不過來,能給他留個角估計都是昨晚潛意識裡的良心發現。
她嚥下嘴裡這一口桃酥,扭頭看他,無意識眨了下眼睛,「有嗎。」
她睡完就忘,真不記得。
她早上起來發現被子全在自己身上,還傾情腦補了一下許勁知比她先起,然後細心把被子幫她蓋好才走的溫馨畫面。
事實是她分毫不讓不管他死活,全是她自己給自己的,這說明瑪麗蘇小說不要看太多,容易翻車。
許勁知對上她一雙無辜的眼睛,他還能說什麼,只能說自己先見之明,還有一條毯子。
中午許勁知吃飯,帶著她一起去了,秦遠也算是武堯的老熟人,不用見外。
地方是秦遠挑的,是那家顏值至上的烤魚店。
到了地方,許勁知剛停車,就見她轉過頭,盯著對面烤魚店看,門口發傳單的還是那個兼職男大學生。
就算他年老色衰也用不著這麼明顯吧,許勁知話裡話外都透著股酸,「孟妍,男大學生好看是吧。」
「你是醋精嗎,我看的是他後面那副海報,遊樂場的。」她回頭看他眼,隨口說,「反正你今天也不上班,下午去遊樂場吧。」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表情有些犯愁,「遊樂場,是不是有點遠。」
孟妍手裡正好拿著手機,開啟地圖搜了一下,最近的25千米,她拿給他看,「不遠啊。」
他當然知道不遠,就是沒想到她真去查,頓了幾秒說,「要不,換個地兒。」
「為什麼?」她稍微想了一下,似乎不難猜,「你恐高啊?你竟然怕高。」
許勁知拔了車鑰匙,極不願意承認地應了一聲,「嗯。」
他自己也覺得納悶兒,許勁知,你這什麼毛病,恐高,真不爺們兒。
很小時候孟妍對他除了「小胖」這個稱呼,其餘幾乎沒印象,從高三那年她在芝麻胡同再見到許勁知開始,少年時期的他就已經是完美無缺,刀槍不入。
從沒想過他也有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