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便讓這心如死灰的人猶如沙漠裡遇見綠州似的,精神煥亮,面貌一新。
冷言諾撩開窗帷,看了眼外面煥然一新的秦清,眼底微凝的光終是散去。
隊伍一路走了兩日。
“瑤華公主已去長青寺,隨行御林軍相護,瑞陽又派了暗衛暗中看守,這幾日訊息傳來,很安靜……。”
“希望她安份一些。”冷言諾看了眼四方寬闊道路,眸光微悵,雖然一如往常的言語,但是隻有慕容晟睿知道,那眸光與平日裡的不同。
他的諾兒亦不是無血無情,她的無血無情都只對著欺她害她傷她之人,而她的溫柔相護永遠只留給身邊愛她護她之人。
他是該怪她的心太小還是心太大,小得能計較一位丫鬟的身死,大得能放下萬溝山壑,放過瑤華。
“京中事宜已經全權安排於李若風輔政,如今此去南國,這路…。”慕容晟睿突然笑看一眼冷言諾,“當真是越走越廣。”
“也越走越荊棘,南國想我死的就那麼幾個,不過,想你死的嘛…。”冷言諾不勝唏噓,“當真是數不過來,畢竟無論如何,你可是這天慕的一大片天。”冷言諾語氣輕然,哪裡有一幅前路危危之態。
“不過嘛,想來南鬱北已經回國,為了在南皇后面前不被引起懷疑,他定然會把我給推出去,所以…。”冷言諾嫣然一笑,“這一路當真不會太平,如今南皇已死,不過,好像,關於這南木宸與南皇后的關係倒是一直說是母慈子教,當真?”
見冷言諾又復如常般鮮妍明初之態,慕容晟睿嘴角輕勾,趁冷言諾不注意,直接手一拉,冷言諾猝不及防的倒在慕容晟睿的懷裡。
咫尺之距,四目相視,他清潤眸裡滿滿就那紫色身影,正張大一雙亮若星子的晶眸認真的看著他,她的眸裡只印那玉顏如畫,清點慢描綴起一絲絲柔帶緩過那最美雲霞。
吻,悉數落下。
馬車裡一幕春意盎然,散去這幾日裡沉沉死氣,就連秦清也似在那遠山闊闊蒼翠碧綠中看到熟悉的身影,看到手刃真兇那一天,看到香葉喜笑相迎。
“慕…容…晟睿。”冷言諾一把推開慕容晟睿,怒著一張臉,“雖然服用了山老的藥,可是山老說了,要節制,節制,節制知道嗎?”冷言努力平穩下自己的心緒,撫著砰砰亂跳的胸口。
一語一嗔一怪,皆是眉目含春,慕容晟睿神情一晃,看著那張更似被天外雲霞彩織點染過的清雪麗顏,眸光一陣陣漣漪**亂開,節制,他的確節制得夠辛苦,上天似乎每次都在…。慕容晟睿面色突然浮上一抹苦笑,“冷言諾,我們什麼時候該把大事給辦了。”
“你…。”一句明明很是閨中嬌羞之話,為什麼從慕容晟睿嘴裡說出來竟就那麼詩情畫意,天雷撩動地火,冷言諾一指抬起半天憋得沒有一句言語。
“怎麼?”慕容晟睿看冷言諾忽青忽暗的面色,很是關切問道,“我是說什麼時候帶你去桃山拜見父母。”
“桃山?哦。”冷言諾恍然大悟,隨即為自己那多餘的思想而恨,先璃王與璃王妃是合葬在桃山的,他們成親以來,一直被諸事纏生,還真沒去過。
“怎麼,那諾兒認為什麼大事?”慕容晟睿突然微微擰眉,狀似不解。
冷言諾尷尬的笑笑,雙手一擺,“沒什麼。”
“難道諾兒是在想…。”一幅當真才是恍然大悟過來的慕容晟睿突然喃喃輕語。
“慕容晟睿你就作怪吧。”看著慕容晟睿眼底那抹算計,明白過來的冷言諾摩拳擦掌,半響,輕輕拍拍衣裳,坐得筆直,前後態度天差地別,隨即還輕悠悠道,“我好像都忘了,你也活不過幾年呢。”
“我們以後會生兩個孩子。”慕容晟睿不答冷言諾的話,反而突然牛頭不對馬嘴,更是答得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