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關嗎?”宗子舒蜷縮著身子在一旁焦急的開口。
“你丫的當我是你家奴婢呀?”冷言諾也不知哪裡來的怒氣,對著宗子舒一怒。
宗子舒始料不及冷言諾這般反應朝後一退,隨即美眸望著楚浴染,“宸哥哥。”
“我受了重傷。”這是南木宸的藉口。
冷言諾可不理會,又對著那蜿蜒成線的交隙細細研究。
“南木宸你當真看不出點什麼?”冷言諾不死心南木宸當真對此處一無所知。
南木宸接受到冷言諾的目光,微微幽嘆,“這一生我讓誰犯險也不會讓你犯險。”
好吧,當她沒說過,冷言諾又去研究那交接的縫隙了。
也奇怪,雖然怪物就在身後隨時就要出現,可是冷言諾此時的心卻突然平靜下來,看著這蜿蜒線,竟覺似曾相識,腦中突然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那些畫面,似乎在哪裡看到,然後殘留在腦中,是在哪裡見過呢,對了,像是藍家聖堂裡地道兩邊的圖案,冷言諾閉上眼,凝下心,將那些畫面重組,然後,竟然組成一道蜿蜒的線與面前的交縫相合。
心中電光一閃,冷言諾明眸睜開,手指順著那曲線交縫處,輕輕的描繪……
“吼…。”地道里光亮突然大盛,不用想也知道那怪物過來了,下一瞬,重紫色衣袂在前方獵獵飛舞,同時怪物翅膀一揮,冷言諾身後的髮絲都在飄蕩。
楚浴染看著冷言諾正面對著石劈在做什麼,知道機關未開,又反身執劍朝著那怪物而去。
地道里吼聲呼呼,地面顫顫,南木宸足尖一點掠了過去,他知道冷言諾沒有動,必定是找到了解決之法,現在只能等,只能拖延。
只是南木宸與楚浴染這兩個當世絕倫的男子,都忽視了一個人,宗子舒。
宗子舒雖然不會武功,可是有時候女子的嫉妒之心也能讓人措手不及。
宗子舒眼看著南木宸與楚浴染與那怪物鬥在一起,在觸到那怪物的黑色翅膀與如拳頭大的眼珠時還是心間一顫,一顫間她看向了冷言諾,那一刻,躁意入腦,嫉妒入心,體內熱血翻滾,最後沸成一個想法,想讓冷言諾死。
今日的屈辱,若不是她,她又如何會……如今衣不避體,自己最愛的太子竟然也不捨得脫衣為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因為面前這個女子,她到底哪裡好,她美,可是自己也美。
到底是哪裡。
“宗子舒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萬一我不小心開錯了機關,又放出一個怪物,看上你,那本王妃可不負責。”冷言諾的聲音突然幽幽的響起,直達宗子舒的耳膜。
冷言諾是誰,心思敏銳異常,雖然此刻全心致於開啟機關,可是並不代表她把所有生死交給了楚浴染與南木宸。
更惶論身後還有一個宗子舒,她之前關她那麼久,她都熬得住,如今,她又如何不多長一個心眼兒。
宗子舒聞聽冷言諾的話,立馬收回眼神,宮宴那日,面前這女子已經將女子之能展豔得淋漓盡致,計退萬兵,周旋順國,除盡瘟疫,焚化公主……。一件件一樁樁,她是該望塵莫及。
只是就算宗子舒不這般看著冷言諾,冷言諾也會借一句話讓宗子舒對她有所懼怕,因為,下一刻,她必須心無旁騖的沉思靜思,將心中那畫再組,一點點,一筆筆,一畫畫,冷言諾感覺到身後宗子舒那眼神不再凌厲,方才凝思於心,內力在體內遊動,動作至指尖用力一點點的勾勒,那是一幅看似不過一個蜿蜒曲線,可是卻是一部精雕細琢的臨摹,巨大的工程,讓冷言諾的不過小半會兒,額間就沁出了一層薄汗。
宗子舒就這般看著冷言諾的背影,她身上沒有匕首,有,她也不敢,可是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只要她死了……。只要一想到她若死了,她的心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