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去一角搬來已經舊得泛白的褥子欲給小舒蓋上,可是看看其染著血跡的衣衫,小小眉心緊蹙,而後,又悄悄出門去拿來衣裳,打算替其換上,剛脫掉小舒的外衫,卻見小舒一個渾身激靈,醒了。
一醒間,眼光警惕,卻見到是丫丫之時,心頭頓時一鬆,面色微暖,“丫丫。”
“你衣裳髒了,先換上吧,你說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今晚什麼也沒有聽到,你也一直與我在一起。”一本正經的話落之後,將衣裳遞給小舒。
小舒聞言,鼻頭了酸,眼眶一溼,卻還是接過衣裳,脫起來,只是,畢竟殺了人,手指不經意間都還在顫抖…。
“呀,小舒,你肩上有塊好看的胎記呢,真漂亮。”丫丫看著小舒小小後肩上那處胎記露出一絲驚喜之聲,因為太小,像圓形,又像心形。
小舒聞言卻道,“不知道,三歲那年快被凍死之時,遇到一個老人家,救了我,說這塊胎記或許能保我富蔭一生,誰知道呢。”小舒無所謂的聳聳肩,可是眉宇中還是有愁緒未散。
丫丫見此,上前用小手拍著小舒的肩,“不要想了,什麼也沒有發生,等著明早出去,繼續幹活,有吃不餓著就行了。”小小聲音裡滿是靜守安好的模樣。
小舒點點頭,藉著窗紙破碎一角,看著天邊那輪明月,終是合上了眼眸,靜靜的睡了去。
暗處,一個黑影一直靜靜的立在陰影處,聽著小屋內兩個小女孩的談話,眉間一深,胎記?遂即整張臉籠在月光下帶起一抹沉思,而後終是如風般掠開。
“你回來了。”客棧裡窗戶一條輕開一條縫,一個人影自窗而入。
來人看了眼朦朧滑軟的床幔,在地上微微一跪,“不過一個尋常富戶家的小丫頭。”
“哦?”床榻上傳來女聲,正是最之前那戴披著披風的女子,聞言,又道,“這丫頭將來必成大器,若是自小訓練,必非等閒,等人找到之後,想辦法弄到身邊來。”
“是。”來人輕聲應道。
“這等事情,何需你親自去做。”女子聲音似帶起一絲嘆。
男子卻沒有語言。
空氣中靜寂半響,男子方才道,“我只望你任何時候都記得有我在你身邊。”
“行了,下去吧,乏了,皇宮那邊注意看著。”女子聲音自床榻上傳來,冷情中帶著一絲慵懶。
女子正是宗蕪,是當今的南國皇后,可謂盛享尊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那人本欲退下,走了一步,卻又一頓,而後回頭看了眼床幔緊閉的床榻,語聲退卻一絲尊敬,反而多了一絲朋友之間的關心,“其實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沒必要去尋那個根本只是道聽途說而不盡實也不一定存在的人。”
“你認識我這般久,何時看過我打無準備的仗,有些籌謀,差之千里,繆之毫釐,那深宮高院,我又如何…。”如何什麼,沒有說,只留房內一片唏噓之息。
那男子卻也明白了什麼,眸色微動一瞬,輕道,“我知曉了。”話落,身影一閃,便閃出了房間。
一夜天亮。
宗蕪一直在客棧裡等訊息,三年前她得到可靠訊息,一直追蹤在此,如果她所料沒錯,這裡應該會找到人,一個小小女孩如何會找不到,而且是一個肩膀上有著胎記的女孩應該很容易找到,卻為何,一直沒有訊息。
當年,她離開烈國苗宗之後,曾中途偷偷返回過,聽到烈皇對苗宗宗主說,這一代聖女已經被她放逐,永生不會出現在烈國,她心中方動,烈國聖女何等重要,可是烈皇竟然不讓她留在烈國,而趨走,那必是另有隱情,而她之後百般猜想烈皇那句放逐到底是何意,唯一讓她想到的就是,烈皇很可能將此女生在外邊……。若是自己能夠找到此人,自小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