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決定,以我和贊進的功夫絕對能救你出來,驚動也不管了。”
“這會兒摸不透皇后的意思,你別太緊張。等我走後,你就去楊凌那兒說一聲,備個萬一。”墨紫換件淺灰綠的素裙。
落英點頭應了。
高公公帶著墨紫走得是正南門,門口盤查的竟然是庚我,令她安了安心。
“墨紫姑娘今日怎麼進宮?”元澄出事,華衣被罷,庚我被皇帝調了回去,換句話說,元府處於一個明面上無人監視,但又不能輕舉妄動的形勢之中。
高公公似乎不知兩人相識,略微驚訝,“皇后娘娘想見墨紫姑娘。”
庚我看了宮牌,並未再多說,讓開身去。
馬車駛進去,墨紫掀了簾子往後看,正對上庚我的視線。他的唇動,那是放心二字。
墨紫就知道自己運氣算不錯了。
入內宮,下車步行,隨高公公走到一處碧湖,看到一隻精緻的畫舫正等在岸邊,放著步梯。
“墨紫姑娘到了。”高公公傳聲。
步梯那頭出現一位長相清秀,身著宮裝,外披生麻衣的女子,瞧了墨紫一眼,“姑娘請上來吧,就等你便可開船了。”
墨紫踏上畫舫,看到高公公垂手恭立,帶一干小太監留在岸上。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畫舫是雙船樓型,遠看精緻,近看奢華,盡顯皇家貴氣。
墨紫看到鏤空窗舫中,堆高的雲髻,身影們綽綽生姿。她不擔心即將面對什麼,只想這裡應付過去,也許可以趁機打聽一下元澄的事。這些日子,沒有壞訊息,也沒有好訊息,讓她感覺他好像消失了一樣。
“奴婢燕兒,是皇后娘娘的宮女。”雁兒不似高公公趾高氣昂,笑容甜美,語氣和緩,“墨紫姑娘不必緊張。最近連著下雨,加上太子的事,娘娘愁心結鬱,好不容易天放晴了,就想找人說說話。”
“近來上都城裡有幾個是心情好的?”墨紫說道。
“就是啊。不過娘娘雖然仍傷心得很,卻總算是看開了些,還想跟人說說話,總比什麼都悶在心裡強。”雁兒溫順回答。
“裡頭除了皇后娘娘,還有些什麼人?我平時不多走動,各家的女眷認識得有限,雁兒姑娘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免得到時失了禮數。”墨紫看到裡面人影好幾個。
“皇后娘娘之外,安明長明兩位公主,還有皇后孃家兩位本家姑娘。”雁兒數給墨紫聽。
“多謝雁兒姑娘相告。”墨紫想到自己和王家的淵源,心道,搞成家庭聚會了。
“不客氣,墨紫姑娘請進。”雁兒為她撩開絲幔。
墨紫一進去,就對主座上的皇后屈膝作禮,“墨紫參見皇后娘娘。望娘娘保重鳳體。”
皇后的聲音略啞,“宋女官免禮,坐下吧。”
墨紫垂頭退到尾座,這才抬眼看去。皇后和王家八娘穿著生麻衣,也就是斬衰喪服,兩位公主和王十娘也著相應喪服,便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換了身細麻服。
宮女們傳上小碟。清清淡淡的蔬菜米飯,綠白兩色,只有清水可飲。不聞鼓樂,不聞花香,舫里布置得涼冷。
皇后沒動筷,說道,“喪期之中,一切從簡。”
“母后,聽父皇說您決定為太子守喪三年?”安明公主問道。
“正是。我打算過幾日就搬到太后殿中,與她一道吃齋唸佛,為大周祈福。所以,趁著今日熙蕊來看我,就把你們和熙蘭都找來說說話。待我搬了,三年內恐怕不會有如此的機會了。”皇后面色蒼白,清減了不少。
“母為長子斬衰三年,雖為國法,但皇家本就例外,而母后乃後宮之首,怎能放下不管呢?父皇讓我們姐妹倆好好勸您。您守不守三年,對太子的慈母之心已讓天下人讚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