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對這個人也有點印象,當初他在道觀修煉時,曾見過幾面。
儘管寧川對他只是略有記憶,但他對寧川卻印象深刻。
這是師父!
識破寧川的真實身份,他立刻想要俯首叩拜,師父是賦予他們生存技能的人,理應受到崇敬。
青峰道長不僅授予他一身武藝,還教他道家的武術,使他在退役後仍有立足之地。
作為青峰道長的徒弟,寧川對他們的恩情深重如山。
沒有寧川,就沒有青峰,沒有青峰,他們這些門生子弟又何從談起。
因此,在他們心中,寧川的地位超越了青峰道長。
察覺到他的舉動,寧川輕輕擺手,深厚的真氣穩住了他的雙膝和肩頭。
"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父母,我雖算半個,但不願顯露身份。
"
寧川以心靈之力傳音,退伍軍人頓時醒悟。
雖然止住了動作,但他眼中的敬意並未消減半分。
"黃狼,你倒是動手啊!請你是來白吃飯的嗎?"
段陽口中的臭襪子已被吐出,他怒罵起來,儘管他也目睹了寧川制伏眾人的場景。
然而段陽毫無懼色,他的保鏢可是煉氣九重的高手。
對方不過是個懂些拳腳的貧寒學子,能勝過修煉者嗎?
"我能做的只是幫您撥通段先生的電話,解決不了問題。
"
"黃狼"是他在軍隊時的綽號,他選擇聯絡段陽的父親,如果段陽堅持要他攻擊寧川,恐怕他父親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段先生,您的兒子被人教訓了,我無法插手,特此稟告。
"
黃狼的聲音平靜無波,傳入段陽父親的耳中。
"什麼情況?請你們來不是白吃飯的吧?現在的位置報一下!"
電話彼端的怒吼震耳欲聾,彷彿那人能穿透電話線,親自教訓黃狼。
聲音中透出的憤怒,與段陽的氣質有幾分神似。
"段先生,我們在A大學靠近南門的小巷子裡。
"
對那些侮辱性的言語,黃狼充耳不聞,報完位置後便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的目光始終鎖住寧川,剛才打這個電話也是寧川的主意。
此時,路邊已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學生,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段陽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大聲咆哮起來。
寧川輕輕示意,黃狼立刻心領神會,撿起黑絲襪再次堵住了對方的嘴。
在A大學的一間辦公室內,段陽的父親坐在黑色的沙發上,旁邊辦公桌前坐著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
桌上的銘牌清晰地刻著"副校長"三個字。
"段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副校長皺緊了眉,顯然注意到段錦接完電話後的臉色大變。
"王副校長,恐怕我無法兌現捐贈十億的承諾了。
"
這位副校長正是王松。
他在學術界聲望卓著,尤其是發現道教傳人寧川后,地位更被尊稱為考古界的翹楚。
處理完道教事務後,他選擇了退休,被A大學重金聘請擔任副校長,王松把這個職位視作安享晚年的選擇。
平日裡,他主要負責接待學校的訪客,掛著副校長的頭銜,讓賓客感到受到重視。
同時,藉由王松的威名,無人敢在A大學胡來。
此刻的段錦,正面臨著這樣的局面。
"不知何故,段陽先生改變了資助貧困學生的初衷呢?" 王松的眉頭微微一擰。
段錦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跟他說了這麼久,結果蹦出一句不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