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忽然大聲哭喊道:“能夠死在一起,總比天名一方的好,咱們誰也不怨,只怨自己命苦……”
康浩既驚又喜,心裡不禁怦怦狂跳,趁月眉哭喊的時候,匆匆低語道:“我沒有受傷,只是中毒未解,真氣無法凝聚,……這老賊好猾得很,要擒他只怕不容易。”話音甫畢,忙又提高了聲音說道:“月眉,別難過了,今生我虧負你太多,但願來生再為夫妻,我會盡心盡意,向你補償!……”
月眉趁他說話之際,附耳道:“你抱著我不要放手,等他走近來盤問的時候,趁機纏住他的雙腿,我自有辦法擒他。”
兩人明是相擁相慰,暗裡密謀妙計,石屋中雖站著許多人,竟然全被瞞過了。
獸神倪森一直注意他們的談話,藉以觀察二人之間有何關係,這時開口問道:“康浩,你出道不久,從未聽說過你娶過妻室,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康浩大聲道:“她姓齊,是我的未婚妻子。”
倪森輕“噢”了一聲,臉上忽然出現詭譎的笑容,點點頭道:“這麼說,本會花女小桃,必定已經被她殺害了?”
月眉介面道:“不錯,那賤人下賤無恥,死有餘辜,殺了又怎樣?”
倪森道:“你可知道殺害本地所屬弟子,論律該當何罪嗎?”
月眉哼道:“什麼狗屁的罪,姑娘我不懂。”
倪森陰側側笑道:“那就讓老夫告訴你吧!按照復仇會律,凡是傷害本會香主會友以下者,必須斷去四肢,並受‘插標釘板’的刑罰。”
康浩道:“什麼‘插標釘板?”
倪森道:“那就是將受刑人剝去衣褲,用長釘釘在一塊木排上,然後在他肚臍上插一柄‘戒’字旗,放人河中,任其隨波逐流,沿河居民百姓或武林同道,見了那‘戒’字旗,誰也不敢營救,直到那人血盡而死。”
月眉大怒道:“呸!休想!姑娘寧可自戕,也不會受你們的擺佈。”
倪森冷笑道:“事到如今,只怕由不得你了。”接著,臉色,沉,揮手喝道:“來人呀!拖下去。”;兩名執刑大漢應聲上前,一個拉住康浩,一個便想硬拖月眉。
康浩緊抱月眉不放,大聲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付她,要殺就把咱們一起殺了吧!”
月眉更是情急拼命,反手一拳,竟將那名大漢打翻在地上——她出手並未貫注和,而且故意何持下半身僵硬不動,表示穴道尚未解開。
執刑大漢吃了虧,劉閻王便親自動手,上前抓住月眉的頭髮。
月眉一回頭,又在劉閻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直疼得他哇哇呼痛,縮手不迭。
屋中人影糾纏,亂成一片。劉閻王想下辣手,又怕誤傷了康浩,幾名壯漢圍著團團亂轉,卻插不上手,皆因康浩死命抱住月眉不肯放鬆,而月眉卻又如瘋似狂,手牙齊施,只要被她抓住的,不是皮破;便是血流。
獸神倪森看得眉峰連皺,沉聲喝道:“沒有用的蠢物,都給本座站開去!”
大漢們都停手退步,劉閻王哭喪著臉道:“回總堂主,這丫頭潑辣的很。”
倪森冷哼一聲,大袖一拂,舉步走了過來。
康浩忙用自己的身子護著月眉,鹹容央告道:“倪老前輩,求你高抬貴手,一切罪責,我願意替她承擔……”
月眉抗聲道:“不要求他,大不了是個死,怕什麼?”
倪森道:“你想死?哼!沒有那麼容易,老夫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著,人已走到近前,緩緩舉起了右掌。
康浩估計倪森立身之處,相距約有三四尺,只須一個翻身便可滾到他的腳邊。不由暗暗蓄勢欲動。
月眉輕輕扯了他一下,’示意時機尚未成熟,一面又故意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