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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眾人聽到答案,各自收回視線,明目張膽地交頭接耳起來。

有的替李橘白惋惜:可憐的李夫子。

有的替李橘白憤恨:可惡的木藍。

木藍:&ldo;…&rdo;

你們說悄悄話就不能小聲點,滿屋子的秀才,連背後莫論人非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可事實上這些人的聲音很大,好像是光明正大說她壞話,還有意讓她聽到……

這堂課講得是經義,是百鉞科舉考試中的三大項之一,也是最基礎的一項,相當於包括了現代考卷中的填空、默寫、和翻譯等。

講課的夫子按部就班地講完,看了一下木藍的位置,微微搖了下頭,抱著書走了。

第二堂課講得是詩賦,科舉考試中的第二項,通常會要求寫一詩一賦,可是等了好一會,夫子都沒進來。

李橘白進門的時候,見到眾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便解釋道:&ldo;孫夫子身體不舒服,這節課不講詩賦,講策問。&rdo;

說完便見學生們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在她和木藍之間轉來轉去。

李橘白黛眉輕蹙,自從回了縣學,已經招待了好幾波來關心她的夫子,以及明裡暗裡來告訴她木藍不是良配的學生。

她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好像是有點草率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思及此,她的視線掃過木藍,然後集中精神開始講課。

木藍還在驚訝中沒有回過神來,原主留下的記憶太淺,淺到她僅僅是覺得很多人都面熟,再多的細節就沒有了,生活中也是。

她知道李橘白是縣學裡唯一的女夫子,卻不知道李橘白所教授的竟然是策問。

眾所周知,策問在百鉞科舉三大項中是重中之重,主要考察學生對於政事、教育、管理等方面的見解,以及對這些方面涉及到的問題提出見解。

木藍沒想到的是,這麼重要一門課,竟然是由李橘白來負責。

可是李橘白不詳的名聲很不好,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女人的策問非常厲害,甚至有可能是縣學裡所有夫子中最好的,想必府試的成績也是力壓群雄。

這一點她還真的猜對了,因為李橘白正是上一屆府試的頭名,也就是黃州府的解元,尤其擅長策問。由於種種原因,她一直沒有去京城參加會試,這兩年都在縣學裡做夫子。

府試三年一次,距離下次府試,也就是明年三月,剩下只有半年時間了。

這時,李橘白放下書本,然後看向學生們,佈置了一道策問,要求今天內完成,說罷沒有再看木藍,就施施然離去了。

而木藍,則看著原主留下的筆記愣在當場,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和原主的筆跡完全不同啊,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

她一直練習的是簪花小楷,已經小有風骨,而原主那個草包的字,勉強算是能清秀,一看就是沒有用心練過字的。

那麼問題來了,之前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在李橘白那裡寫了欠條和契書怎麼辦?

照目前來看,李橘白應該還沒發現字跡前後不同。

木藍生無可戀地看著桌子,當務之急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把原主有可能留下字跡的東西都找到銷毀,這樣哪怕別人覺得不太一樣,沒有對照,也不會露餡。

這條路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不說她記憶太淺,根本想不起原主都在哪裡寫過字,單是木堂這個哥哥就瞞不過。

那就只有第二條路了,把李橘白那裡的欠條和契書收回來,再找個機會把手給弄傷,之後在這期間假裝練字,字跡慢慢變化成自己的就可以了。

午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