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連退數步,跌倒在甲板上,這樣一耽擱,黑炮老汪等人已經趕到,他們圍著那手無寸鐵的武士揮刀亂砍。
陳新踢倒那人後沒有逼上,剛才用刀砍殺的時候他心中其實也發虛,手軟軟的使不上勁,看著老汪等人的刀不斷揮舞,帶起的血珠揮灑得到處都是,那武士慘叫一陣之後慢慢沒了聲音。那幾人依然不依不饒,直到那武士被砍得血肉模糊,四肢斷裂,內臟腸子流得到處都是。
此時朱印船上勝負已分,倭船的水手只剩下不到十人,幾乎個個帶傷,全部跪在地上投降,其他的都已經變成了甲板上的屍體,陳新在站立的人群中看到了盧驢子的身影,他**的身上也滿是血跡,但看他行動,應是未受重傷,陳新終於放下心來,慶幸自己是在強大的這方,安然度過了第一次戰鬥。
“陳兄快與我一起去看看趙大當家。”
陳新轉頭一看,宋聞賢不知何時已來到身後,陳新狐疑的看他兩眼,如果他是早來到甲板,是否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但宋聞賢神色如常,陳新更不敢問他,只好點點頭,趕忙跳過船舷,把宋聞賢接了過去。
甲板上滿是血水,腳下一路打滑,陳新抓著一根纜繩,扶著宋聞賢來到趙東家身邊,疤子正把他抱在懷中,用一件衣服死死按著趙東家的腹部,衣服已被沁成紅色,血水汩汩的從指縫中流出,趙東家臉色蒼白,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宋聞賢一把握住他的手,帶著哭腔道:“大當家,你這是,這是。。。”
老汪、黑炮韓斌等人也回到這邊,看他傷口,已是沒有生機,紛紛哭著跪倒在地,陳新兩眼發紅,淚水也快要流出,宋聞賢抹一抹眼睛,哽咽著道:“大當家放心,我們贏了,方才傷你的兩人都被陳賬房擊殺,你只管好好養傷,不要,不要多想。”…;
趙東家聽了,眼睛恢復點神采,望向陳新,嘴唇動了兩下,沒說出來。
陳新彭一下跪在趙東家身邊,涕淚橫流,口中斷斷續續道:“小子晚了一步,累大當家受傷。。。請大當家責罰。”
老汪和黑炮也同樣哭著道:“請大當家責罰。”
趙當家輕輕搖搖頭,目光比平日柔和許多,那宋聞賢還是握著他手,口中說道:“大當家安心養傷,船上事務,請大當家安排一人暫理。”
趙當家嘴唇微動,聲音很小,二當家韓斌剛想湊過去,宋聞賢卻把頭伸到趙當家嘴邊,把耳朵貼在他嘴上,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好半響,他抬起頭道:“在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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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城,二道街的院子中,代正剛跟劉民有說著他打聽到的訊息。
“前幾日有運糧的海船回來,聽說韃子打寧遠沒打下來,掉頭又回去打錦州了,陳大哥果然說得很準,看樣子這次建奴只能自己退去。”
劉民有放下心來,代正剛在路上也聽說了韃子入侵的事,很擔憂這幾個兄弟,加急趕路回到天津,才知道陳新和盧驢子都出海了,兩人閒時說起關外的戰鬥,劉民有把陳新原來說得告訴了代正剛。陳新本來就知道結果,現在當然應驗,但代正剛對陳新的佩服又增加一分。
王帶喜和三個跟班正在收拾兩個鋪面,他們請周來福做了幾件連衣裙,正用衣架掛起來,門角還放了一個人形的木質模特,這是陳新根據後世的樣式請木匠做的,考慮到這個時代的一些迷信,不能做成無頭無腳的,那木匠做了很久才把它做好,用費比預算多了一些,因為一直打仗,珠子也沒當,銀錢一時有些吃緊。
自從戰爭開始後,天津一度人心惶惶,市場蕭條,但二十天過去,沒看到韃子進來,大家情緒慢慢平復,市場活動也在恢復,劉民有決定現在該把服裝店開業了,好讓大家都有事可做。
這段日子代正剛正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