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雜亂地生長著幾棵樹木,周圍的灌木和雜草顯得有些不自然;北面也有些星散分佈的山石,和其他地方不同,那些山石尖利得像一把把刀,月光下望去顏色有些泛紅。
當唐毅注意到山坳正中時,他心中突然一沉。
與此同時,蕭郎和莫如風也感覺到了異樣。
一大片整齊的方石排布在山坳的正中,在那裡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和泥土。
“難道是師父說過的那種方法嗎?”兩人心中暗想。
如是想著,蕭郎伸手便去掏算盤,卻不料當下就覺得雙臂發軟,幾乎癱瘓。
“啊!”
這一聲是莫如風喊的。當他瞪大了眼睛準備進一步觀察周圍的佈局時,雙眼突然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感覺。
莫如風大叫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在劇痛襲來的那一刻,莫如風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會不會就此失明?如果真的失明瞭,自己的占卜能力等同於廢去了一半。
其實不僅是他,蕭郎若是不能再使用算盤,便也等同於廢功。
“老唐,他們倆……”曾逸凡見狀,連忙向唐毅求助。但回頭一看唐毅,他的情況也不樂觀,正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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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山腳一公里處,一輛麵包車正靜靜地停在樹林中,車外站著六名驃悍的男子,眼睛正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車內,兩名六十多歲的男子並排而坐,面前放著一部小型膝上型電腦,和一臺大功率對講電臺。這兩人便是島國鬼冢一派的鬼次郎和高麗八極宗的金孝敬。
“唔,這幾個人畢竟還年輕,不懂得謀略之道。”鬼微微嘆息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華容道的故事並不只是中國人才知道。”
“鬼先生熟讀兵法,很是懂得運用之術。”金孝敬的聲音有些不快,“用我們的人做炮灰,驚嚇他們,讓他們自投羅網,高明得很!”
那八名八極宗殺手的死,早有人通知了金孝敬,雖然那是事先和鬼談妥的條件,但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不爽。
在鬼面前,他始終覺得自己像顆棋子,一顆相對重要,卻離不開棋盤的棋子。
“佛家有云,捨得捨得,不捨不得。”鬼溫和地笑著,“金先生,從大局而言,您是明智的。”
正說著,電臺裡傳出一陣低語聲,是前方負責監視的鬼冢一派的弟子正在即時彙報。
“他們進陣了?”金孝敬略懂些日文,聽了個大概,“有沒有進展?”
鬼抽著菸斗,眼中略顯深沉,顯然在考慮著什麼問題。
“難道又被他們逃了?”金孝敬見他不作聲,心裡有些焦急。
“除了曾逸凡,其他三人都被自己的卜術反噬了。”鬼緩緩道。
“善泳者溺,這是個好機會!”金孝敬轉憂為喜,“你們的忍者組應該可以活捉他們。”
鬼突然嘆了口氣,眼睛望著自己的左手,似乎有些惋惜。他左手四指的指肚上有著幾道明顯的掐痕,應該是用指甲掐出的,金孝敬看得不太真切,似乎像某個卦象。
“曾逸凡、蕭郎,還有他們身邊的人……”鬼閉上眼,靠在了座位上,“我還是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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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是個好買賣,話說埋伏在周圍的的忍者組見機會已到,立刻閃亮登場。
那是八個精壯驃悍的男子,分別穿著四種不同顏色的衣服,東邊兩個穿白,西邊兩個穿綠,南邊兩個穿黑,北邊兩個穿紅。衣服的款式都是那種連體服,看來是當代忍者的標準裝束。
不過,他們剛一冒頭,就被曾逸凡給打擊了。
這些身手一流的忍者沒有想到,被各大高手忌憚的大道卜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