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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她的眼淚就像擰開了開關的水龍頭,一邊嘩嘩的往下流著,沒一會兒,那塊布蒙著眼睛的黑布就被全打溼了。
“別哭了!煩死了!”那個被稱作二哥的男子低聲吼道。
說完便給他們老大打了個電話:“喂,老大,那人什麼時候來?這兩個人已經醒了,別的倒沒什麼,就是這個娘兒們一直哭哭啼啼的!”
“恩,好的,我知道了,老大放心!”
按掉電話,接著說道:“小四,把她眼睛上的布解開。”說話的聲音裡,滿是暴戾之氣,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
端木西心下暗自嘆了口氣,是誰說黑道的大哥都是外剛內柔,特別懂得憐香惜玉的呢,示弱這招看來是不管用了。不過,她也明白了,這群人不是為了錢綁架她,而是受人指使的!究竟會是誰要與自己過不去呢?
正想著,那老二又自言自語起來:“老大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說話吞吞吐吐的?”想了想,又對正解著端木西眼上黑布的同夥說道:“小四,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我們再等十分鐘,還不來人,我們就把他們帶走!此地不宜久留!”
那老四扯下端木西眼上的黑布,對那老二說道:“二哥,老大說什麼了?”
那老二卻不再做聲,只是看了一眼還蜷在地上的顧青和哭得梨花帶雨的端木西,便走到一邊去靜靜的坐了下來。
那老四見二哥不再說話,便也沒有多問,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端木西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那老大不知道說了什麼?不過看樣子自己如若再不想辦法出去,他們就要帶著自己和顧老師轉移地方,到時候,司墨他們就更難找了!
端木西邊想,邊做出一副怯懦害怕的樣子,輕輕抽泣著,被解開布條的眼睛漸漸適應著黑暗的光線,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看清楚:這裡看起來是一個很大的廢舊倉庫,除了幾張壞掉的桌椅外,諾大的空間裡別無它物;
綁架她和顧青的那五個人全部都在,剛才出聲說話的是其中兩個!這些人正靠著柱子坐在地上,旁邊放著一個開水瓶,七零八露的散落著泡麵的盒子、報紙還有菸蒂,看起來都是凌亂而頹廢的樣子。
而顧青正蜷著身子躺在離她十米遠的地上,看不出來受傷了沒有。
端木西調整了一下呼吸,哭著哭著似乎要睡著了,輕輕的說起夢話來:“大哥,你們那天給我用的是什麼藥啊,我的頭好暈啊,象要睡著了一樣!”
“顧老師,現在要是有張床能讓我好好睡一覺該有多舒服呀。要不,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端木西把身體轉向顧青這邊,說話的聲音裡充滿了夢幻的吸引力,似有一股磁性,吸引著別人努力的去聽、去跟隨感受。
“你閉著眼睛想想,是不是看見老家的那片山谷,正開滿了黃色的、紫色的野花兒、一隻只蝴蝶在山谷間飛舞,美得就像做夢一樣。你感覺到了嗎,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舒服極了!你聽,小溪潺潺的水聲是那麼輕柔而動聽。我們脫下鞋子,走進小溪。哇,那水可真清涼啊!”端木西輕瞟了一眼那五個綁匪,已經有兩個脫下了鞋子,閉著眼睛一派舒適享受的模樣。
端木西暗暗的深呼吸著,聲音放得更加輕柔了:“天漸漸的黑了,蛐蛐兒輕輕的叫著,月光照在身上,不知不覺中,我們在這山林裡睡著了、睡著了。做夢了,做夢了,夢裡有媽媽、有外婆、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在端木西夢幻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裡,那五個綁匪已經全部脫下鞋子,坐在靠背椅上,輕輕的打起了呼嚕。
顧青也覺得昏昏沉沉的,他知道端木西在運用催眠術,所以努力的保持著清醒的意志,不讓自己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