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走開!」溫晞眼眸裡燃火,沖周圍駐足圍觀的人揮手,「還有你們,你們也走!」
人群呈鳥獸狀四散而去,只留下了溫晞與溫母。
見圍觀的人都已離去,溫晞撕破臉上溫柔嫻靜的面具,將紅酒一股腦灌滿紅酒杯:「哦,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是有媽媽的。這一杯酒,祝我的媽媽長命百歲,萬事如意。」
說完,一飲而盡。
她又斟滿一杯,朝著溫母道:「這一杯酒,祝我命不久矣,省得在媽媽面前晃悠,惹她心煩。」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她又斟上第三杯,哈哈大笑:「這一杯酒,祝她在我死了以後,能生一個更讓她滿意的女兒,不要像我這個女兒一樣愛哭,一樣不肖。」
話音剛落,她仰頭一飲而盡,將酒杯口往下一倒,給溫母看清楚:「都喝完了哎,那我的願望,一定都能成真。」
「溫晞!」溫母恨鐵不成鋼地直呼她的名字,「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啊。」溫晞放聲大笑,已經有些暈眩得站不穩,踉蹌跪倒在地上,「是你,你從來都沒有看清我過啊,媽媽。」
她看著她居高臨下的母親,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既然你把我當成你的恥辱,那你為什麼要生下我呢?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談行止呢?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說著說著,她又哽咽住了,垂下頭輕輕道:「如果還有來世,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想當你的女兒了,真的。」
溫母揚起了巴掌,想要狠狠把她扇醒,卻發現手竟然動彈不得。
她側轉過頭,才發現談行止鉗制住了她的手,力氣大得嚇人:「溫太太,今天是談氏的主場,鬧得太難看,就不好了。」
「姓談的,你給我放手。」溫母咬牙,「我管教我女兒,輪不到你這個狗東西指手畫腳!」
「她都說了,您認錯人了。」談行止揚起手打了個響指,招呼不遠處的保鏢們聚集起來,向他們走來,「我的保鏢隊上次扔出去的人,現在還高位截癱躺在醫院裡。您該不會也想要試試看吧?」
言畢,他鬆開了手,聽著溫母冷哼了一聲,攏了攏她的披肩,總算識相離去。
而溫晞已爛醉如泥地癱倒在地上,意識不清地叫嚷:「哥哥,你在哪裡啊,哥哥?」
談行止急忙蹲下身來,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心疼地將她打橫抱起:「冷不冷,念念?」
溫晞躺在他懷裡,已經睜不開眼了:「哥哥,我要哥哥。我不要你。」
她在他懷裡亂動,卻被他更緊地圈住。因為她醉了,明天肯定不記得他說了什麼,他也無所謂說不說實話了:「你哥還在瑞士呢。乖,別動。」
她真的就聽了他的話,順從地在他懷中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安心闔上眼睛:「你可不能再丟下我了,哥哥。」
「嗯,我再也不會了。」談行止抱著她,替溫煦答應下來,直奔向酒店的電梯,心裡只在懊惱,怎麼偏偏漏算了一環,竟然沒有注意溫母也來了晚宴。
談行止讓fanny定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將溫晞送進浴室後,就讓fanny去替她擦洗換衣服。
而他在門外等著,心裡還是在疑惑一些事。
溫母究竟為什麼那麼憎惡溫晞,只是氣溫晞和他後來離婚了嗎?雖然他查過,知道溫晞從小就被送去溪東鎮,是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但他始終想不通,溫晞和溫母的關係怎麼會差成這個樣子?
「談總,您能幫把手嗎?」
聽見fanny傳來的叫喊,談行止立馬起身,移步到浴室裡。
fanny已經給溫晞換上了浴袍,只不過實在抱不動她,向談行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