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毒殺了他,我要你快把他救活……”
“要我出手相救?”陶寒江臉如寒霜,道:“這小子目無尊長,品行不端,早就該死!你還有臉為他說情?”他一把拉起陶思詩轉身就走。
“陶先生請留步。”司徒函輝道:“先生何必跟小輩一般見識,待問明瞭事實經過再殺也不遲,還請先為施藥解救,憑屑小之事殺人恐遭非議。”
陶寒江狠狠地瞪了司徒函輝一眼,道:“昔年之賬未算,大盟主今日又要行俠仗義?”司徒函輝不明他所說的“昔年之賬”是甚麼,正想出口相問,唐明睿和陳夢瑜同時扇簫在手,攔住了陶寒江的去路。
只剩下司徒青雲和白麗豔在一旁觀望不語。司徒青雲自知已和肖玉安結下冤仇,怕他日後報復,巴不得陶寒江能將他除去。眼見陶寒江與父親言語之中針芒相對,陶寒江又是思詩的父親。一旦動起手來,教他不知如何是好?想獲得陶思詩的芳心,助父親一方似覺不妥,助陶寒江一方更為不是,心中委實決斷不下。白麗豔知陶寒江對白英渡有知遇之恩,理應相助。但司徒函輝又是司徒青雲的父親,她又得罪不起。況且這種場合,還輪不上她說話的份兒,只好低著頭,退到遠處,靜觀事變。
“怎麼?大盟主和兩位都要為賤小子強行出頭?”陶寒江昂首斜視,似乎連司徒函輝也不屑一顧,道:“我代無持老和尚殺了這逆徒,免得他日後禍害江湖。堂堂的盟主難道連這麼點是非都不分麼?”
“爹,你又沒親眼見他幹過壞事,女兒求您了。”陶思詩哭著跪在陶寒江的面前。
陳夢瑜面上平靜似水,朗聲道:“縱然肖玉安犯下了彌天大罪,自由他師父處置,事理未明,又未經他師門允許,你這是哪門子江湖規矩?”
“事理未明?躺著的兩人足以說明事理。”陶寒江指著中毒的兩人道:“即使沒有憑據,老夫要殺了他們,你又敢怎樣?”
林紫薇見雙方已開始翻臉,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境地,令她一籌莫展,急叫道:“詩兒……”
司徒函輝深知陶寒江的為人,怪性子一上來,無異於對牛彈琴,不可理喻。他拈鬚微笑道:“在下並非多管閒事之人,看在下的薄面,先行救活,由你交給無持大師處置如何?既不失同道之義,又切合江湖規矩……”
“你以為你是盟主大人,陶某就得賣賬?任你們說破天也沒用。”他拖著陶思詩道:“你哭甚麼,爹還沒死!咱們走……”
唐明睿和陳夢瑜已擋住了下山之路,並無退讓之意。陶寒江略胖的臉上肌肉微微顫抖,道:“諸位以為人多就能擋住陶某的去路?”
司徒函輝知陶寒江渾身上下無處不毒,使人防不勝防,怕唐陳兩位又中了陶寒江的手腳,婉言道:“咱們是同輩人,在下也深知先生是外弟柳鳳起的救命恩人,不該妄加阻攔。但人命關天,請先生慈悲為念。”
白麗豔權衡再三,對司徒青雲悄聲道:“還是讓我先鎮住了這姓陶的,再慢慢的調和。”她肚中自有打算,如能用金釵射中穴位,鎮住陶寒江,司徒青雲的父母會對她心生好感。她不知司徒青雲暗慕陶思詩,是他夢寐以求的心上人,和她只是寂寞苦悶中做一對露水夫妻而已。眼下陶寒江代他除去了肖玉安,正稱了他的心願。他忙將白麗豔拉到一旁,道:“不可妄動,一擊不中,連你我的生命都難保。”
陶寒江已目露兇光,道:“司徒函輝,你三人若再橫加干涉,休怪老夫下手無情。”
司徒函輝壓住怒火,道:“陶先生,我也是一番好意,並非與先生過不去。”
陶寒江陰沉著臉道:“就是拿出武林密令來,老夫今日也不賣賬,不信你就試試。”
司徒函輝涵養再好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頓時紫漲了臉皮。他手一揮,示意眾人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