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銀錢,可別回頭一算,賺得都盡數給別人了!”
事已至此,嚴之默沒再藏著掖著,把在家做蠟燭一事,同鄭霜兒說了。
鄭霜兒當場睜大眼睛,半晌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嚴童生,你竟有制蠟燭的方子?”
嚴之默謙遜道:“不過是偶然在書中所見,自己瞎琢磨的,沒想到竟成了。”
她還在驚訝的餘韻裡,“當真是讀書人就不一般,那蠟燭可要賣好幾十文一根呢,哪個人家點得起!”
可現下嚴之默竟然說他有法子自己做,那可不是源源不斷的生意嗎?
想到這層,她也意識到嚴之默對自家的信任,那當真是不作假的。
她思忖一番,“就是不知嚴童生想僱什麼樣的人,女子或是小哥兒?”
嚴之默道:“原是要僱兩人的,只是這另一人,暫且有個人選,但還未定。女子、小哥兒都可,只要是幹活麻利,能信得過的。”
鄭霜兒眼神無意識地看了一眼灶房,又倏地收回。
她猶豫片刻,對嚴之默道:“既如此,這事三嫂子我接下了,回頭我尋到合適的人選,就帶著去你家,可好?”
“自然是好。”嚴之默道謝,“那先謝過三嫂子。”
作者有話要說:
被陽包圍,感覺危險在逐步逼近——
嚴之默前腳剛走沒多久, 後腳鄭霜兒就拉著方二孃來了。
手裡也沒空著,不僅依言把嚴之默送過去的東西分出來不少,還又多添了兩個南瓜。
嚴之默見了來人,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鄭霜兒看在眼裡,便猜想自己那點心思早就被嚴之默看透了。
這種事推薦自家人,是情理之中,她自覺方二孃是個符合嚴之默要求的,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因嚴之默說姚灼也想見見方二孃,一行人便去屋裡說話。
坐下聊了幾句才知,嚴之默帶著姚灼在縣城治傷這幾日,方二孃和鄭屠子的“離婚案子”已經塵埃落定了。
方家兩個兄弟,家裡也算小有積蓄,兩個男人做主,湊了點銀子出來,打點了兩邊村長和鎮長。
在三方見證下,鄭屠子寫了一紙休書,給了方二孃,並且保證從此之後再也不會來石坎村找茬,這件事才算作罷。
聽完之後,嚴之默眉頭緊鎖道:“是那鄭屠子有錯在先,花了錢打點,為何還不能和離?”
這話說出口,嚴之默便知道自己唐突了,這個時代哪怕是高門貴女,想要和離都難比登天。
好在在場幾人都以為嚴之默是書讀多了, 有些不接地氣, 所以才有此發言。
唏噓一陣,到底涉及婦道人家的名聲,外人也不好多言。
說完前情,嚴之默便言歸正傳。
“如此,我也跟著方三哥叫一聲二姐。二姐,我家的營生想必三嫂已經說過,就是做蠟燭。包括上山採原料、晾曬分揀、脫蠟、灌模、脫模幾步。並非重活,就是有些繁瑣。工錢按照一天十文算,管一頓午飯。”
“此外最要緊的,就是嘴要嚴實,萬不可將方子傳給外人。”
一天十文?
鄭霜兒和方二孃都瞪大眼睛。
“十文也太多了。”
“我就說你們兩口子不會過日子。”
兩個婦人幾乎異口同聲。
嚴之默笑道:“這工錢是仔細考慮過的,三嫂子且放心,定不會賠的。二姐你也儘可踏實收著。”
說罷他又微微正色道:“只是咱們屆時要正式籤一個契約,拿去給村長見證,若是日後有方子洩露等事發生,少不得要去見官。”
方二孃扯了扯布裙,用力點頭道:“嚴童生放心,我一定不會出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