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4

過去的嚴童生成日裡沉默寡言,只會悶在家裡讀書,何時有這等口才,還會伶牙俐齒地搶白了?

不過不管面前兩人是否之前有私情,橫豎都已經結為夫夫。

他一大早就被叫起床過來評理,如今只想趕緊將眼前的家務事了結。

“嚴童生,我只問你,今日你要評的是什麼理,要我給你做的又是什麼主?”

極品要一個個地解決,的確也該分個輕重緩急。

嚴之默微一思忖,拱手道:“村長,我與灼哥兒既已結親,雖然因我身體緣故,儀式草草而成,可也是明媒正娶,在此,也請您做個見證,這是其一。其二,如我大嫂所言,我既已成親,也該分家,可對這分家,我有異議,還請您評理,替晚輩做主!”

嚴老大夫妻二人,在旁邊裝了半天鵪鶉,盤算著偷偷溜走,沒想到火燒了一圈,又燒到自己頭上。

眼看涉及到錢財,那劉春花當即就急了,也忘了剛剛差點腦袋搬家,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掐腰喊道:“老二你什麼意思?你這些年,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只會死讀書,連下地割麥子都不會!當年爹孃是留下些錢,可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只多不少!”

叫嚷完,她冷不丁地視線向下,卻發現姚灼目光冰冷,直直地盯著自己!

劉春花呼吸一滯,想到方才差點砍到自己腦袋上的柴刀,後怕地退了兩步,心下瘋狂打鼓。

這嚴老二平日裡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見了人也蔫頭縮尾,今日怎麼倒支稜起來了?

還有這醜哥兒,怎麼如此護著嚴老二!

莫非還真是早就私底下勾搭上了?

他這成日裡之乎者也,滿嘴聖賢書的小叔子,竟好這一口不成?

嚴之默淡定聽完,回道:“我卻不知兄嫂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我自認不事農耕,一心讀書。平日裡你們一家吃青菜白麵,我吃野菜粗糧,家裡養的雞,生的蛋,我逢年過節才不過沾一口的光。至於筆墨紙硯,皆是我去鎮上替書局抄書換得,用的也都是最次等的,且至今仍有賒賬未清,半文不佔家中花銷。”

說到此,他掩唇咳了兩下,眉心微蹙。

姚灼離的最近,發現嚴之默臉色不對,攢足的力氣支撐他終於坐起來,有些擔憂地看去。

嚴之默朝他輕輕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視線再度轉回,他驀地瞧見人群裡多了個人,遂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接著在姚灼的攙扶下,改了跪坐的姿勢,自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襬塵土後,越過村長,朝其身後人群裡的一個人復拱拱手。

“王大夫,在下有一事相詢。”

王大夫本就是為看診而來,聽了一路什麼死而復生,只覺得都是無稽之談。

他是這附近幾個村子唯一的草醫,過去也曾為嚴之默看診。

於是當即揹著藥箱進了院門,回禮道:“嚴童生有話直說便是。”

嚴之默隨即道:“三月之前,我曾高熱不退,兄嫂不得已,請您上門看診,卻因嫌藥費太高,不許您給我開藥,最後還是您賒給我三副藥,救了我一命。我遲了兩月,在鎮上與您偶遇,那時才用抄書所得抵給您,可有此事?”

王大夫沉聲點頭,“確有此事。”

至此,人聲譁然!

王大夫在村中威望僅次於村長,他說的話,大家自然都是信服的。

人都道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缺衣少食也就罷了,哪還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一時間一堆戳脊梁骨的話,就都朝著嚴老大夫妻飛去!

村長緩緩搖頭,嚴之默望過去,心知村長已經知道這件事應當如何決斷了。

果然,村長很快朗聲道:“此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