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錢不易所展示的玉簡影像裡的時間是黑夜,按照玲瓏仙子的推測,只有在深夜的時候,那處海眼興許才會出現。
所以靈崖島上的四個人,便等著黑夜的降臨。
直到漫天的星斗眨終於是眨著睡眼朦朧的眼睛,開始零星點點的出現的時候,盤坐於靈崖島上的四個人,這才紛紛的起身。
宋鈺低頭看向懸崖下方的海面,波濤起伏,卻並未找到那處海眼的位置。
難道是時辰不對?
於是看向了錢不易,而他則瞅向了冷麵女修:“不知仙子怎麼看?”
後者聞言並沒有立馬回答,反倒是仰頭看向了漫天的星斗。
煉器師和煉丹師不同,這一類人對於法陣的造詣極深,精通天文地理,觀星脈,測地勢都極為的拿手。
這時候的沉默不語,顯然是在估算著什麼。
錢不易和宋鈺還有蕭遠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不再言語的生怕驚擾了對方。
再看夜觀天象的玲瓏仙子,目視著越發璀璨的星空,嘴裡似乎外嘟囔著什麼,宋大蛤蟆根本沒聽清楚,卻見她身形一起的,居然不發一聲的飄然而下。
錢不易和蕭遠想都未想的便緊隨其後,宋大蛤蟆扶了一下戴在頭上的斗笠,目視著下方的驚濤駭浪,皺了皺眉的便也跳了下去。
撲面而來的陣陣的海風,夾帶著一股子清涼的腥味,縈繞於鼻息之間使人清醒。
宋鈺的目光緊緊的盯視著前方三人的身影,不快也不慢,直到他們忽然停頓於天海之間的某一個方位時,這才凌空一落的穩住了身形。
再往下一瞧,只見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正對著明月的位置,真就出現了一個時隱時現黑色的孔洞。
並隨著海浪的上下起伏,有遮有掩的很難被人發現。
“若不是仙子於法陣一道,造詣深厚,即便我等手中握有海圖,真要找這麼個靈氣不顯的孔洞,還真是難比登天啊。”
錢不易的那張胖臉上全是笑,而這番話雖然恭維的語氣多了一些,但事實就是如此。
宋鈺自然是高看了一眼那位冷麵仙子,蕭遠依舊是笑眯眯的什麼也沒說。
反觀玲瓏仙子卻是臉色淡然,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只是低頭認真的觀察著海眼。
“都說南海歸墟之處,有海眼成於大海之底,形如漏斗,慾壑難填,乃是天然成就的。”
說到這裡,玲瓏仙子抬頭又看了一眼那輪明月:“然而眼下所見,甚為奇特,海眼不藏於底,而是浮在海上,雖然也隨著海浪遷移,卻如同風箏一樣,有線牽引。”
聽完這話,錢不易微微一笑:“線的另一頭恐怕就是雙絕老人的洞府所在,不如先進去看看?”
這胖子屬實有些急不可耐,念著藏於深海之下的寶藏,想要趕緊的下去。
玲瓏仙子卻道:“南海歸墟之處的海眼,受天然形成的力場所影響,一般修者絕難靠近,更有海族鎮守,我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眼前的這個海眼,幾乎沒有任何禁制的防護,你們不覺著奇怪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怔,宋大蛤蟆低頭再看,也覺著甚是有理,總覺著那黑糊糊的孔洞,詭異莫名。
因為不管那下面究竟是不是一座洞府,還是已經變成了埋屍之所的墳墓,都不該沒有任何防護的手段。
設身處地的去想,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誰又想被人無端端的打擾而不設防?
“那依仙子的意思是?”
錢不易儘管有些迫不及待,到底還不是一個貪財不要命的人,經玲瓏仙子這麼一提醒,便斷了身先士卒,現在就下去的念頭。
宋鈺和蕭遠都不說話,目光都在玲瓏仙子的身上,只見她忽然的拿出了一面盤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