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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陌生人的酒,朋友的愁。

能幹過誰還不一定呢?”

老頭兒將酒罈子拿起又喝了一大口,不否認的居然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夜深無話,一老一少卻是一罈子接著一罈子的喝了好多的酒。

期間宋鈺不止一次的想要套點話,可無論是旁敲側擊,還是直入主題,老頭兒的一張嘴,就跟摸了油一樣,油嘴滑舌的拐彎抹角,你問東他答西,你問西,他說北,鐵齒鋼牙的一點口風都不露。

氣的蛤蟆索性不再給他酒,身子一側的以地當床的開始了假寐。

小老頭兒再想喝點酒,蛤蟆死活不搭理他這個茬,沒辦法的老頭子只能挨個的撿起地上的空酒罈,並聚集在在身側,以味當酒聊以安慰的自我慰藉。

天亮的時候,這天光濛濛的好像陰鬱了起來,昏昏沉沉的擺起了一張極臭的臉,就差噴點口水的來一場大雨。

老頭兒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的又搖了搖手中的鈴鐺道:“相見時難別亦難,再相逢時又不知是幾度春秋。

臨別時老頭子贈你一句,修仙路險,萬丈深淵頂上過獨木橋,走自己的路,卻也不能老毀別人的橋,你看你之前唱的,那是個啥呀……

什麼殺殺殺的,還把刑天都搬出來了,竟嘮那神仙的嗑,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你這蛙子心太狠,不是不對,也不是太對,凡事有度,便有退路,如若不然……”

“去,去,滾一邊去。”蛤蟆一瞪眼:“鼻孔裡插大蔥,你在雜家眼前裝什麼大象,我看你就是摩托車打不著火,欠踹!”

“又激惱了不是,你看你……”

“阿扎!”蛤蟆已經練起了飛踢。

老頭扛著他的大鈴鐺,蹦著高的躬背縮腰,跑的那叫一個快。

臨別還不忘一回頭:“蛙子,啥是摩托車?”

蛤蟆伸腳勾起一個酒罈子,並凌空抽射的一踢道:“去死!”

“這咋這麼激惱哩……”

說著話,老頭兒一蹬腿,沒一會兒的功夫,這人便已經沒了影子。

只剩下宋鈺自己,佇立在昏天暗地下,喘著氣的一仰脖:“哥的痛,你不懂,搖你的破比鈴鐺去吧!”

再哼哼唧唧了幾聲以後,一想起昨天啥也沒問出來,便煩這老頭煩的不行。

那感覺就好像是拿錢請客戶喝酒,該花了都花了,但結果人家就是不籤你的合同一樣,殺他的心都有了,還跟哥說教,不踢爛你的破褲襠,就算是你祖上積德!

再踹碎了幾個破酒罈以後,宋大蛤蟆便又嚎起了他那破鑼般的嗓子,繼續什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類的云云,直到他走近了那座城的時候,見到的,卻是一個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