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把此事揭破,就會引起雲澤國紛爭,如今正逢大比之期,雖然底下鬥得暗潮洶湧,但表面上卻亂不得,秦家也未必就願意揭破此事,讓雲澤國之外勢力有插手機會。
只是這件事雖然不擺明面上來說,但鶴影潭從此卻不再為東陽那些中小門派所提綱,他不得以,只能投入韓譚兩家麾下,為他們做馬前卒衝鋒陷陣。兩邊家主都坐一邊不動,只有他站這裡大聲吶喊,“難道我說得不對,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仍然杳無音信,如果她一輩子不出來,難道還要我們這裡等一輩子不成不說別,單說維持那個傳送陣就要耗費極大力氣,長此以往,就算是郡守府恐怕也支撐不住吧,難道這些開銷都由你碧霞宗來掏?”
甘碧梧也對岸坐著,她眉頭深鎖,一副憂思模樣。以她睿智,自然知道,現形勢已經開始漸漸偏向於對她們不利一方,就算是積雲峰還站自己這一邊,但只要郡守嶽屹意見發生改變那麼他們就無力迴天。現只能期待著顧顏早日歸來,否則話,他們再有手段,終究也無法與真正實力相抗。現碧霞宗,還是太弱小啊!
胡致元滔滔不絕話剛說了一半,就有一個漢子衝出來,指著他面門便說道:“放你媽屁!”衝出來正是紀荃,他生得膀大腰圓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仙風道骨修士,倒像是街上賣肉屠戶。他那天受傷,被顧顏所救等傷愈之後,便一心支援碧霞宗,每次胡致元一說什麼,他必定跳出來大力駁斥。
這時他正指著胡致元鼻子痛罵道:“誰都知道你是個沒卵子貨色,這裡成天叫喚什麼?今天我就把話放這裡,誰敢對碧霞宗不利話,就從我紀荃身上跨過去!”
胡致元被他唾沫橫飛大罵了一頓,卻沒法還嘴,他也知道這個紀荃是東陽郡修士中一個頗為另類人,性子頗有些渾不吝意思他是由散修入門,自行修煉然後建立門派,身後沒有家族門派所依,牽掛也少,本來弟子也沒幾個,這次瀾滄谷裡死掉了三個等於精英弟子丟了一大半,門派實力也大減,胡致元有些惡毒想著,是不是看上了碧霞宗,想去搭上一腿?
這時站那邊衛冷秋說道:“我覺得茲事體大,還是要好好考慮為要。郡守大人,也應該為東陽郡日後著想,不能輕易決斷才是。”
嶽屹安然堂上坐著,面沉如水,看不清是悲是喜。只是對衛冷秋點頭示意,這時一直未動韓庭棟緩緩說道:“衛真人說得不錯,郡守大人應該問東陽郡日後著想,碧霞宗如今其勢已微,再派他們參加大比話,於東陽何益?如果這次大丟臉面話,東陽雲澤十六郡中如何立足?郡守大人務必要考慮清楚!”
端坐另一邊,代表著積雲峰來參加此次決議南仙子臉色頓時就是一冷,韓庭棟身為韓家家主,東陽郡首屈一指幾名修士之一,以往他只坐那裡如定海神針,從不說話,今天算是要圖窮匕現了麼?她看了看空蕩蕩大門,長嘆了一聲,情勢使然,我也未必能幫你了。
坐韓庭棟一邊,戴著高冠,身穿奇古道袍,如同方外修士譚子云也說道:“韓兄所說,極是有理,郡守大人應予以考量。大比之期將近,今天至少要商議個章程出來,再拖下去,什麼時候才是了局?”他聲音漸漸變得冷厲起來,用凌厲眼神看著對面,“為了區區不值一提碧霞宗,要搭上東陽郡未來,這是積雲峰一個大派處事之道嗎?”
他看都不看甘碧梧一眼,只用凌厲目光望著南仙子。而南仙子與楊真都低斂著雙眉,不置一詞。
甘碧梧心中輕嘆了一聲,雖然瀾滄谷一戰之後,積雲峰得以領袖群倫,將韓譚兩家都壓了腳下,但反之,他們也背上了多責任,這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時候,他們所要考慮事情便加多,不能不顧一切出來支援碧霞宗,否則郡守嶽屹也會壓制他們。
修仙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