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心道:我體內有混沌空間在身,自然靈氣充沛。只是這個秘密,卻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便又誠心的向她道謝∝明月推辭了幾句,就告辭離去。只留下蘇曼箭與顧顏說話。
這兩個人當年在東南的衛都一晤,性情相投,彼此便都引為知己。後來在棲雲山時,又曾聯手對敵,感情日深,只是顧顏當初結丹,而蘇曼箭在顧顏九嶷鼎相助之下,煉成本命之劍,再返本門之後,二十幾年間,只在雲澤時匆匆見了一面,也未及敘話。現在重逢≡然有許多的話要說。
不過兩人都是性情爽朗的人,也不會效那些小兒女的情態,說一些久別重逢的話要說。顧顏只是將分別之後的經歷,大略的說了說,包括在子午谷入地宮,以及後來兩宗合一。再雲大比,此次又來南浦的事情,撿著不甚要緊的說了一說。像她在古戰場中發現玄都秘境,後來隱雲澤殺韓千羽,以及此地在地心痕發現珠宮貝闕之事,卻並沒有全都說起。
蘇曼箭從棲雲山回來之後,經歷也甚是簡單。當年衛玠對她有求親之事,這件事,其實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因為雲池金說她的機緣在東南,才隨著心意往衛都一遊,煉成本命之劍,她便迅速的北返,在藏澆莊中閉關三載,修成金丹之後,便再往雲澤,隨師兄主持大比之事。大比完成之後,她又應師命而北返虎丘,剩下的都是師門瑣事,也不必細說了。
提到當年曾一同作戰的秦封,兩人都不由嘆息,蘇曼箭說道:“秦兄為家族所累,難免身不由己,只是當年的一份情誼,盡都拋卻,也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你也莫要太放在心上。”
顧顏道:“若真正有大心胸,大氣度,便不會為族中的枷鎖所累,說到底,他仍是堪不破,看不透罷了。此人我已忘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她說一一半,忽然若有所悟的道,“曼箭你為何又提起他,莫非……”
蘇曼箭點了點頭,苦笑一聲:“不錯,秦兄身為當年的五人之一,此次也來了虎丘。雲澤參加大比的五人,除了一位姓岳的老頭子之外,便只有你和他來了。”
顧顏不禁訝道:“我記得當年元秦兩家都有人入圍,還有兩位也是大門派的長老,怎麼除我之外,只來了兩個人?”
蘇曼箭說道:“元家這次確實是休養的狠了,聽說元子檀前些日子突然開關,聽說他在結丹圓滿之上更進一步,只差最後的一關就能夠成就元嬰,他出來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要再閉死關,直到成功之日。他那句話,便是令元家所有弟子,從此深居簡從,不得參與雲澤的所有事務。因此元家此次,也沒有派弟子前來。至於另外一位,在數月前,雲澤中發生的一次爭鬥中,兩個大派彼此爭鬥,死傷慘重,有一個門派更是因此而滅門,那位修士也在其中,門派都毀了,其名額自然也就作廢。”
顧顏默然不語,她想到當年那位老皇帝的深意,又想到雲澤這些年的起伏變動,就知道這些事的背後,少不了皇室的影子。
元子檀倒是個明智的人,他行韜光隱晦之策,不爭一時得失,才是真正千世之家的傳續之道。相比之下,秦家的歷史雖然更久一些,但主事人反而看不清局勢,想必這些年來,秦家的日子一定非常難過吧。
不過看蘇曼箭說起來,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涅,便知道下面這些門派的爭鬥起伏,實在入不了她們的眼。顧顏笑了笑,也就不提—而說起它事。
蘇曼箭雖然身為掌門人的親傳弟子,但看上去,倒是一副頗為悠閒的涅。她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說道:“顏姐姐,你還記得,當年你取走的那件法寶不曾?”
顧顏道:“自然記得,我的錦雲碟在古戰場中炸燬,紫雲圭作為我的飛行之寶,從此伴我多年,頗有靈效。”
蘇曼箭笑了笑,“你不知道,那件法寶,其實頗有些來歷呢。那是當年的雲霆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