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八荒居士了。眼前這人也姓裴,不知道是否與裴明玉有些關係?
裴炎先是一愣,隨即便大笑起來:“我只當你是南海之中僻處荒丘的隱士,居然不知我裴炎之名。原來卻也知道千鏡島的名號。不錯。八荒居士是我的師尊,大方師弟,正是他新收的弟子,師弟以玄武龜甲作為進獻之禮,因此我不得不走這一遭,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否還肯和我討要這玄武龜甲?”
顧顏的腦中飛快的轉念,雖然她應了小冰宮之請,但不是與自己生死攸關之事,她也犯不著如此拼命,只是她在裴明玉的手下已經吃過虧,如今面對裴炎,若不一戰而走,將來自己的心中,說不定會留下心魔。
一時間她委決不下,裴炎忽然道:“慢著,你這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你是不是姓顧?”
顧顏的眉頭一動,“你是什麼意思?”
裴炎冷冷的說道:“當年在混元島之外,與陳疊紫一起,滅了連家的基業,又在島外與我妹子大戰一場,將她本來攜帶的爐鼎劫走,可是你做的?”
顧顏心中憟然而驚,或許裴明玉回去,曾與其師說過她的遭遇,但自己在混元島上,將連家的人手一一剷除,將其基業徹底消滅,這些事情,八荒居士遠在萬里之外,卻有如親見一般,這就是元嬰修士,洞察天地之威麼?
她不知道八荒居士,曾經對她極為欣賞,還讓連文清,手繪下她的圖畫,告訴給自己幾個得意的弟子知道。而裴炎作為他的首徒,對顧顏這個名字,自然知之甚詳。只是他身為首徒,代表千鏡島在南海之上走動,平時回島的時候甚少,因為對顧顏的相貌並不算熟悉,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
其實說起來,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顧顏初來南海,在雲夢澤的時候,她以己身之金雷羽,劫走雲夢之竹,裴炎便曾在一側旁觀,只是沒看到顧顏的面目而已。而顧顏當時匆匆一瞥,也沒有記清他的相貌。
因此兩者在今日,都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顧顏聽他說出了這句話,便知道今日之事,已經不能善了,想想自己在這南海之中樹敵,其實也算不上甚多,怎麼閉關十餘年,剛一出來,便又碰上了一個?
這次她便也不用再猶疑了,淡淡的說道:“你待如何?”
裴炎大笑起來:“連家投我師,與我並無關係,我犯不著為他們出頭,但你當年得罪了我的妹子,又搶走她所得的爐鼎,還是跟我回千鏡島,向她賠罪吧,再乖乖的把當年的爐鼎獻上,若我妹子心善,便不留難你,否則的話,你就別怪我無情!”
八荒居士所修習的功法,為南海旁支,並非玄門正宗,多講有雙修之法,而這南海之中,女修士雖多,但一個好的爐鼎卻絕世難尋,裴明玉對八荒居士,更懷著一種別樣的心思,想要有朝一日,能夠晉身為這千鏡島的女主人,因此對八荒居士,除了師徒之情外,更加的格外討好,那次她劫走葛靈,卻又在半途被顧顏再度劫走,更用掉了一張八荒居士親賜的符寶,自己也被顧顏所傷,回去又受了師門責難,很是吃了一番苦頭,因此對顧顏懷著極深的恨意。
這些事情,與她身為親兄妹的裴炎自然知曉,平時倒也罷了,這次見到了顧顏的真容,若不出一番氣,焉能消得他心頭之恨?
顧顏微笑道:“這倒也不難,只是你口中所說的鼎爐,如今已成為了我的弟子,你若想將她再劫回去,我卻不答應!”
她說出了最後一個字,身形忽然間向前疾動,只一轉眼的功夫,便橫跨數十丈,來到了裴炎的身前,手中的太阿劍,已經毫不留情的斬了下去。
反正也是要打一場,索性先下手為強再說!
她以自己的強大神念,逼退裴炎的護身寶光,然後一劍而落,裴炎嚇了一跳,沒想到顧顏的攻勢,居然來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