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怕了他們,聽柬帖上所吩咐的話。讓出天目山。只怕就連底下的弟子,都不會心服。”
龍淵子用手輕輕的扣著桌面,那封柬帖發出叮叮的響聲,他低聲說道:“玉牒之上,讓我們七日內讓出天目山,否則便要血洗本門,此事關係本門大忌,我絕對不會同意,但事關重大,才請諸位師兄弟前來商議。既然大家之意已決,我心便能安定。”
他的手忽然伸出來。一股靈氣在空中一旋,玉牒便被吸到掌心之處,輕輕一擠,便即化為飛灰。
眾人也都站起身來,群情激昂,喝道:“絕不可答應!”
話音尚未落,玉蝶被震碎之後所化的黑色煙塵剛剛散去。在原來的位置上,忽然間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所有人大駭之下向後一退,一道黑色的煙柱,直衝雲霄,無邊的魔火上騰,居然將整個乾坤殿的殿頂,都衝了一個窟窿。
眾人的臉色都是鐵青,顯然。下此玉牒的人,將一股魔火封在玉牒之內,當玉牒被震碎之時,魔火猝然而發,他們居然都沒有察覺,這個臉可丟得實在大了。
這樣的詭異手段,也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為之心驚,有一個人低聲說道:“越國在神州大陸上,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天目山也不是什麼仙山勝境,他們為什麼會看上這裡?”
龍淵子淡淡的說道:“不管如何,天目山是我們的根基之地,絕不可讓出,這次,我們不惜一戰!”
他站起身來,揚聲說道:“傳令下去,所有太一門的弟子即刻返回本山,開啟護山大陣的三重防護,我們十二人分成六班,日夜值守,若有敵來襲,即刻發出警訊,這一次是生死存亡之戰,不容有失!”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肅容應道:“謹遵掌門之命!”
整個天目山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那些來來往往,各地的同道們,都被客客氣氣地請出了山中,隨後天目山的每一個要地,都被太一門的弟子進駐,一派大戰即將來臨的模樣,氣氛已是一夕數驚。
只是這些影響暫時都在高層,對於顧顏,並沒有絲毫影響,她這時,還悠哉悠哉地與守清守正兩師兄弟閒聊,順便聽了不少太一門的閒事,兩人把她當成小師妹,也沒有什麼隱瞞,從他們的口中,顧顏也得知了不少神州這數百年間所發生的事情
她離開神州的數百年間,這片大陸上,並沒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無非起起落落而已,相比之下,反而還有些衰落,本土的修士們,或者去了海外,或者去了極北之方,想要尋求大道,而留在這裡的弟子們,他們也只是不著重於提升力量,至於追求長生大道,那是太過虛無縹緲的事,已沒有幾個人放在心上了。
顧顏從他們的口中,對當今神州大陸的形勢有了一些瞭解,心中不禁稍有失望,又從他們的口中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下那隻金色巨鳥,但兩人顯然對此毫無印象,而顧顏的本意,是估計在神州大陸之上,必定還有某處有著金色巨鳥的存在,看到兩人對此完全不解,也便失了興趣,正想著要找個什麼辦法,悄悄溜走,不致露出行跡,這時,門外白光一閃,浩輝真人已落在門前,兩人都恭恭敬敬地站起,叫道:“師父!”
浩輝的臉色很是嚴肅,他先是掃了顧顏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先帶她到煉器房去,把入門的典籍找出來,讓她先看著,這些日子我可沒有時間傳授你入門功夫。”
隨即他又對守清與守正說道:“然後你們便去山外輪值,這一次,所有的弟子都要擔起責任,我們在生死存亡之刻,與魔門的這一場大戰,不死不休!”
兩人顯然都知道了什麼,臉色嚴肅無比的拉著顧顏,向著山後走去。
顧顏的心中一動,等避開了浩輝之後,便小聲問道:“兩位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