餬口了,還能少砍不少樹。
為何要多種樹,少伐林的道理,墨菲已經很具體地解釋給沈括聽了,所以他的摺子裡也有了這一條。為此,墨菲覺得這沈括還頗有環保人士的覺悟,又挑了些自己能講得明白的跟他說了。然後這傢伙不顧眼看就是年底,跑到種樸那邊尋了石油,開始煉……墨。墨粉雖略有異味,但卻是極潤的,寫出的字也比當下最好的墨條磨出的墨要細滑黑潤得多。
接下來,指南針的改進也讓一向在才子名士眼中只懂奇技淫巧的他一下子聲望大漲。
趙頊也高看他一眼,給了個不小的官,這一切,沈括知道是拜誰所賜。
當他目睹過樑繼伏低做小的相處之道後,竟也時不時地以請教為名,常常裝出無法理解,被肚子漸大脾氣就漸漲的墨菲沒少敲頭。他,卻甘之如飴。
墨菲在每天的雞飛狗跳中收到種樸的來信,隱晦地提到梁永能受了重傷,逃回西夏了。
墨菲焦躁多日的心,忽地平靜了。還活著就好,當初她不也在宋夏邊境上受了傷?這下子平衡了,雖然那女人還得到應有的報應。這一傷,總得養上一段日子吧?墨菲覺得今年的新年會平安地度過了。只是心底還是有一抹內疚,悄然升起。
眼下的墨菲,小臉已經圓了不少,粉團一樣的可愛。小盆一樣的肚皮也高高地挺了起來,也終於換回了女裝。就算是男裝也掩飾不住了,沒了倜儻,看上去倒像是**的官僚,所以墨菲棄之了。
趙頊忙裡偷閒,總會溜到她那兒,要嘛就約好了去天真樓,見面之後,最愛做的就是撫摸墨菲……的肚子,這點讓她很無語。腦門也敲了,小腿也踢了,就連龍臉都捏了好幾把,無奈趙頊頂著被遺棄一般的小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讓她想起長公主逝去後,趙頊的傷心,於是只好放寬政策,只許他隔著衣服摸,堅持不允許鑽進衣襟內。
梁繼越來越像貓了,時刻盤在墨菲身邊,守護著自己的領地。可他也常倍感無力,似乎媳婦肚子裡的兒子,已經被好多人惦記上了。
“媳婦,夫人,你去哪了?”梁繼一身血跡地臥在院內雪堆旁邊,一臉虛弱地看著挺著肚子橫膀子晃的墨菲走了出來。眼神無比哀怨,一個沒留神,她就被拐跑了,居然出去野了一天才回來?!
原本墨菲被他嚇了一跳,才提起的心,在嗅到血腥氣後又放下了,不緊不慢地走過他,“去哪兒還得跟你報備一聲嗎?”
梁繼暗咬牙,這不省心的女人,肚子都這麼大了,還……臉上卻是一黯,“夫人,看在為夫時日無多的份上,你就說了實話吧~”
墨菲撫了下滾圓的肚皮,“狗血味道太嗆。你要真死了,會有人願意當便宜爹的。”
梁繼翻身坐起,恨恨地將淋得滿是狗血的衣服甩下,追著墨菲而去:“夫人,為夫是打算燉鍋狗肉給你補身的~”
夜裡,梁繼翻騰著睡不著,終於把墨菲惹怒,抬手就敲,“讓你吃,讓你吃,不知道自己是啥狀況嗎?”
梁繼哼嘰著湊了過去,“我不是琢磨著那狗鞭,夫人吃著不妥嗎?”
“沒聽說吃啥補啥嗎?難道,你是想讓我給你納個小妾,抬個通房?”墨菲的手指準確地摸上樑繼的大腿裡子。
梁繼身心俱顫,“不敢不敢,為夫絕不敢生出那等齷齪的心思,只求夫人憐惜……媳婦……”
“夫人手下留情……啊……”
墨菲不客氣地一擰,就聽梁繼嗷地一聲狼嚎,響徹墨瓊院……
轉眼過了年,一晃二月二也溜達過去了,墨菲已經舉步為艱了。她現在就是個可以移動的球狀體,不止腳跟小腿,連手指都浮腫了,早上起來時,連拳都攥不得。那臉也越發的圓得鋥亮了,擠得本就細長的雙眼似新月,秀挺的鼻樑不能幾乎快被埋沒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