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此時也有些為難因為夏河父子必須得死,他又不願做這夏家的家主,所以夏青劍是必須要保住的,否則夏氏一族就算是毀在了他的手中。
儘管因為爺爺之事,他對夏家已經並無多少情感,但說到底這只是夏河父子做的孽,爺爺有錯也多少情有可原,更主要是他父親,為夏家傾注了畢生心血,他又如何忍心將其毀於一旦,否則他上次回來就要取了夏河父子的性命。
夏河正要開口,夏青幽忽然走上前,輕聲道:“父親”
夏河微微嘆息一聲,擺手示意他後退,繼續說道:“我可以放了青劍,但你得解除和她的婚約。”她,自然是指的瀾鳳凰。
夏青陽搖頭失笑:“我與鳳凰已經成親,何況就算不成親,你這條件也是可笑至極。”
夏青幽再後面喝道:“那你就休了她。”
夏青陽嘆道:“青幽,就算我與鳳凰不成親,你也沒有任何機會,一直以為你心智成熟,卻不想想法如此幼稚。”
“這用不著你管,你只要休了她即可,能不能得到她是我的事。”夏青幽堅持道。
“夠了!”四位卓越魂師已經打完印訣,其中一位皺眉道:“夏家主,我們辛辛苦苦做這些,可不是幫你兒子搶女人來的,趕緊說正事兒!”
“是是是,前輩息怒,一切都在掌握中。”夏河賠笑道。
“罷了,還是我來說吧。”那魂師轉頭對夏青陽道:“夏青陽,你父母臨終前有沒有交與你什麼東西,比如某種魂技、魂器之類的。”
夏青陽心中一動,父母去的突然,並無什麼遺物給他,唯有那一塊藏有花醉三千客魂技的牌子。
他很確定這塊牌子並沒有為外人所知,否則來的可就不止是一個宛家了,宛家此來,想必也之是透過那法寶乾坤典推測到了什麼似是而非的線索,故而前來查證一番。
心思電轉間,夏青陽道:“母親交與我的東西自然不少,但都是些尋常物件,並無魂物。”
那魂師自然是不信,嘿嘿笑道:“夏青陽,我知道這乾坤仙訣也未必困得住你,你若只是想逃走,我們四人估計也攔不住你,但你想救的人卻也救不到,你自己決定吧。”
夏青陽沉默良久,對夏河道:“青嵐姐在哪兒?”
夏河道:“一個夏青劍還不夠換你母親的一件遺物?”
夏青陽緩緩搖頭,態度堅定。
雙方僵持不下時,宛家魂師再次喝道:“夏家主,告訴他有何妨?有我們護著你,不比一個小妮子管用?”
夏河心道:你宛家若是真心護我,我自然不會擔心,可怕就怕你們過河拆橋,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說來說去還是那個小妮子才是最好的保命符。
所以他堅定的搖頭:“前輩,這是我手中最後一張牌,一旦打出去,後果難料,恕難從命。”
宛家魂師也很是為難,當初太初元魂驚動九州,宛家卻意外的從乾坤典中推知出某種上古魂物在夏家鎮出現,自那時起他們就開始留意探查,並著手佈局。
只可惜夏青陽的成長速度委實太快,等他們終於確定那東西極有可能落入夏青陽之手時,夏青陽已成為一塊難啃的骨頭,縱是他們宛家也不方便大張旗鼓的對付他,小打小鬧又對付不了他,所以他們才想出了這一招。
實際上這是一招妙棋,透過夏河父子的確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住夏青陽的軟肋,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夏河父子疑心頗重,並不肯交出全部籌碼。
夏青幽忽然衝到人群后,將夏青劍推了出來,惡狠狠的道:“大哥,今天你若不答應,三弟的命可也就沒了,你好好想清楚。”
見夏青陽依舊沉默不語,夏青幽又喝道:“青嵐姐的下落我也可以告訴你,但你也得答應我剛才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