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地
嶺南據城而守,頑強地抵擋著朝廷大軍的每一次攻城。
這一日,等確定朝廷大軍再一次退去之後,嶺南計程車兵們開始收拾殘局。
第六次交鋒結束了,謝湛疲憊地地從城牆上下來,他捏了捏眉心,如今他的底牌也一張張地打出去,才能抵擋住朝廷大軍的攻勢,這樣的僵局也不知道何時能破?
還有就是城王那邊的援軍也雞賊,從來都不肯多出點力……
誠王分明是想同時消耗南地和朝廷的實力。
思及此,謝湛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這時,劉大將軍讓人將此戰的傷亡數目以及守城器械的損耗量報了過來。
這些都是要補充的。
謝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將人打發走了。
此時謝湛一個人坐在那裡,嘆了口氣。
經歷過這次和朝廷交手,謝湛是切身地感受到了麾下將才是何等的重要,再厲害的謀略,如果武將沒有辦法做到,那效果也要打折扣的。
天知道,他這會是真羨慕呂頌梨。
秦家那一窩將領,她抓起來就用,給她省了多少事啊。
他自己還頗費了一番手腳收拾徵南軍為自己所用,關鍵是這些人還沒秦家好用。
江先生之前說過一句話,在亂世初臨的黃金時期,一步先,步步先。他是極為贊同的。
秦家的存在,助她良多。
他們是天然的同盟,她可以放心地將軍事託付給秦家。
秦家的守護就如同鐵桶一般。
呂頌梨是能扒拉回去東西沒錯,但是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她守不住那麼多東西。
如果沒有秦家,平州就像一個會漏的桶,平州的發展絕不會那麼快。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她的精力花在了收攬收服武將上面,其他方面精力就分配得少。
然後,如果沒有秦家,平州的基礎肯定沒有那麼好。
要知道,現在的平州可以說是領先於晉王、誠王、南地等勢力的。
最後,舉事肯定沒有現在順利。
甚至,在舉事之初,但凡因疏漏失誤失敗一次,那麼就會產生一些附帶的負面的影響。
平州有可能破綻百出,呂頌梨可能會疲於奔命。
就在謝湛感嘆自己的運氣比呂頌梨稍差一籌之際,江伯牙進來了。
“大人,我們接到訊息,郭翀去了平州。呂頌梨拜之為軍師中郎將,郭翀目前已經走馬上任了。”江伯牙神色沉重地說道。
聞言,謝湛也驚訝了,“他這麼快就決定留在平州為呂頌梨效力了?”
江伯牙點頭,心說,是的,太快了。
從他們留意到對方有異動,到現在定下在平州,可以說郭翀是直奔平州,然後就迅速地下了決定。
也就是說,他沒有再去其他勢力考察。
其他的勢力,他根本不考慮了。
這決定端的果斷有力。
謝湛嘶的一聲。
這會,他們完全能夠切身地感受到平州前些日子的一系列舉措,對天下人才的恐怖吸引力。
如果天下的賢才都如郭翀一般,直奔平州,而平州又憑藉著自身的魅力將人全留下來的話,那太可怕了。
“江先生,郭翀去了平州,咱們有沒有可能爭取到范陽?”謝湛問。
郭翀范陽是同一個時期的天驕智者,豈能沒點瑜亮情節?現在郭翀去了平州,范陽應該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去平州了。
對於范陽會不會去平州這點,江伯牙不敢肯定,“這個說不好。”聰明人的想法,有時候是和常人迥異的。
“大人,我們當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