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早就死絕了!那女人肯定是用法術變的。”蚊子妖用細長的腳狠踹一下蒼蠅妖,後者失去平衡,連忙拍打著翅膀逃逸。鼠妖跳到蚊子妖的背上,三人飛華麗麗地退場,遠空彷彿還有蚊子妖的怒罵聲與蒼蠅妖的哭喊聲傳來。
殺戮?是說她嗎?暗夜墨焰揚起戲謔的弧度。如貓般的面部輪廓上鑲嵌著的黑色眼珠睇向人群中央的兩人,狡黠平淡的眼裡有某種期許。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們的矛盾能激化到什麼程度。必要的時候,她甚至不介意自己湊上一腳讓他們的矛盾激化到頂點!
街道中,空有數百米方圓。宮殞寒灼挺拔而立,白衣輕舞飛揚。風越長空注視著蔚藍的天際,宛如在注視不可見的風向。
“你不該如此迫切。”宮殞寒灼說著勸誡。淺淺的笑容冰寒似雪,暗紅的眸與白色的發組合於一起,硬是把聖潔與血腥、豔柔與冷媚這些矛盾的形容片語合一體。他狹長銳深的瞳眸因情緒上的波動而緊緊的眯起。
可惜,他的話換得風越長空面無表情,幽沉的鳳眸有暗紫的火在焚燒。後者二話不說先送去兩片風刃,唇角微掀。“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主動想丟臉的。”
他在嘲諷宮殞寒灼的行為。分明用過比他更下作的手段,卻還意正言辭的枉做好人。若是他風越長空沒記錯,昨日還有人想要扮個紅娘。雖說是一時戲言,但宮殞寒灼變卦的也太快。風越長空自詡善變如風,但也不曾這般輕易就改變自己的決定。
宮殞寒灼自覺理虧,他沒有吭聲。只是手指輕動,灑下樹種。發芽的小苗迅速於泥土中生根茁壯,寬大的軀幹替他抵擋住風的攻擊。與此同時,一股花的異香自空中彌散,如同有意識般往風越長空竄去。
風越長空不緊不慢的切斷周身的空氣流動,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缺氧。他的本身就是風,他被上天賜予操控風的能力。“你的毒對我不起作用,你的速度快不過我……你我都太瞭解對方的攻擊手段,我不覺得你有勝過我的把握。”
宮殞寒灼自信一笑。他在自己的周身佈下種子,沒有絲毫猶豫的建立保護措施。一瞬間花團錦簇、爭奇鬥豔。各種荊棘植物隨他的指尖慢慢遊弋,像極了某種蛇類爬行的模樣,靜靜的伺機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見狀,風越長空眉頭一皺,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落於宮殞寒灼的頭頂上空,他接連放出幾片風刃。後者的手指輕點,荊棘植物替他做擋箭牌。風刃結結實實的打在植物身上,卻只為它留下淺淺的刮痕。宮殞寒灼趁勢指揮另一棵植物攻擊,卻被風越長空靈巧的避開。兩人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眾人看得如痴如醉,不多時已有不少懷春少女芳心暗許。若是被她們知道心儀之人是為何而戰,恐怕嫉妒的目光會讓暗夜墨焰生不如死。而現在?她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攻擊防禦戰,隱忍興奮心裡暗呼過癮。如果世上有什麼東西能夠使她熱衷,唯法術而已!
宮殞寒灼深懂心理戰術,但守不攻。而風越長空顯然耐性稍有不足,幾個回合下來已漸露煩躁之相。兩人都想要獲得勝利,但也並非是想置對方於死地,所以出手難免束手縛腳,無法暴露真正實力。
風越長空的眉宇越攏越深,他舔了舔乾燥的唇畔,噬血幽光跳動鳳眸。點足之間速度暴漲,銀髮隨之飄灑流蕩,酷似一匹孤傲的狼。風的流動變了,先是小小的漩渦,然後逐漸增強,形成颶風的模式企圖把植物連根拔起。
“靠!龍捲風?太扯了吧?”暗夜墨焰看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總算知道風的寵兒是為何意。她怎麼就沒穿到異妖身上?搞得如今要重頭鍛鍊起……某隻小狐狸扼腕的想著。
她的黑眸隨意的張望了下身旁,發現街道已是蕭條至極。周圍的妖怪早就退到安全距離繼續看戲,倒是那不知名字的女子依舊在她身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小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