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生,化血浪,傳蕩四方。
隆隆聲不止,夕陽策動的血河掀大浪,亦在奇速飛旋,內蘊壯闊,轟然炸響,崩天撼地。
下方大河與環繞夕陽身旁的血河彼相呼應,漸漸。大河中央沸騰處開始蔓延,擴散,波及整個河面,且在縱向盪漾,似要牽動整條不知其長短的河流。
此一神奇過程延續許久不止,直至下方大河整個出現顛動,越來越劇烈,甚至是附近數百里內大地,似亦要被掀翻般,極致驚人。
祝九目瞪口呆。沒想到夕陽這悍貨。數年後迴歸,與它當初居存的大河彼生呼應,造成此等動靜,撼動了大地。
即在此時。夕陽血河繞體。終於走入下方大河內。河水侵沒,蹤跡全無。
藉助夕陽的視角,祝九想隨之窺探河下之謎。可惜眼前只顯出一層無邊血色,遮蔽諸天,餘物不能得見。
祝九想了一下,並未催動坐船跟著入水,就站在青鵬舟甲板上,默默等待,夕陽進入河下的時間並不長,數十息之後,即重新走出,收攏繞體血河,回至船上。
下方大河的波瀾沸騰,亦在夕陽收斂血河後漸止,緩復平靜。
祝九仔細打量,夕陽短暫進入血河後再出現,似並無什麼特殊變化,不見任何異常。
再看波瀾止歇的大河,卻從中窺出一點端倪,那大河的秘韻氣息,似又弱了稍許,逐漸在變成平常河流一般,連血色也有那麼幾分減弱趨勢。
實在止不住心中好奇,祝九催動鵬舟,玄光盈轉,使全船都籠上一層青輝,之後分開下方大河,穿入其中。
祝九要下到河底探查一番,看看當年那副窮奇遺骨如今可曾出現變化。
河下血輝縈存,光色很暗,萬般靜寂,空無點滴之物。
以祝九今時今日法力,千餘米寬的河流,在一息間就被他翻了個遍,毫無所獲,之後他催動神舟,橫向推移,上下搜尋,卻始終沒有尋到那頭窮奇遺骸。
祝九大奇,目光掃過身旁魂焰幽幽的夕陽,心底好奇無比,念頭傳動,讓它把血河催動出來。
夕陽沒有一絲遲疑,‘轟隆!’血河出世,化靜湖一般,緩緩旋動,並未催生威能,但表面依舊浮沉著諸多秘華繚繞的屍體,浪濤側分,隱約間顯出河下情景。
祝九把法力催到極致,雙目明豔,神華湛然,探射兩縷光柱,符文玄流,交織出星河般繁雜軌跡,最終向血河看去。
他懷疑,那消失的窮奇遺骸,可能就在夕陽策動的血河至深處藏納。
血河似永久都繚繞一層迷濛,遮擋一切窺伺,但這次得夕陽全力配合,祝九又調轉全部法力,雙目燦爛,洞穿所有虛妄,終於,那河下朦朦朧朧間,顯露出真容。
其內至深處曾有血色晶瑩的長槍,被夕陽數次召喚出世,戰能無限,無堅不摧。
此次祝九全力窺看河下,有一件覆滿無數符文的神秘東西真正顯露,但只有一角,且一閃即逝,迅被血河之水翻卷,重新遮蓋。
之後任祝九如何窺看,即便是夕陽全力驅策,血河深處也再無異樣,一切都被一種無邊的神秘填充。
先前轉瞬即逝的剎那,其最深處露出一角小小的東西,可能只顯出了那神秘之物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少。
那秘物極古怪,只是在祝九探看的短短時間內,光色就變化了兩次,最先是血色,隨繼變成與夕陽身體骨架同色的瑩綠,最終又化成骨白色。
祝九搖頭,實在不知那是什麼東西,因露出的面積太少,連推測都沒有準確依據,更無法判定那是否即是那具上古兇獸之王窮奇的遺骸。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柄曾被夕陽數次召喚,戰能無限的血槍,只不過是河下秘物表面祭刻,又或是天然生長的無數符號中的一枚所催發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