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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論輩分,我可是清涵的小舅舅,他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你說我不幫他看著,誰幫他看著啊?”樓宇庭一副年少老成的樣子,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那孩子這裡不開竅,你就知道欺壓他。”

“欺壓他,我欺壓他?”我想哭的心思都有了,是誰專挑我倒黴的時候出現,把我那傻透了的樣子盡收眼底的?我那些破事他都知道,知根知底的,他要想翻臉,我立馬就得完蛋,我到底有多肥的膽敢欺壓您家小外甥?

“若不是我跟得緊,你便一個人逃之夭夭,最後死在了庸醫的補藥下。置他人關心於不顧,我行我素,換成別人一早懶得管你,可你遇上的人是清涵。他喜歡你,不會見死不救,你仗著這份喜歡胡來,這不是欺壓,是什麼?”

樓宇庭一口一個喜歡,聽得我腦袋直炸。

不過留個字跑路這事是我不厚道,因為心虛,我沒反駁他,只“哼哼”了兩下表示鄙人的不滿。

樓宇庭的眼睛在我身上轉了幾個來回,道:“換了女裝之後,還是不錯的。”

我抽搐:“多謝誇獎。”

他笑:“你扮男人也挺像。”

我抖了抖道:“這也是誇獎?”

“你剛來的時候,府里人都吃了一驚:怎麼清涵帶回來個公子,該不會是和懷王混久了,染上了那種癖好?”溫家上下沒有人願意和樓宇庭賭上一把,所以他閒的發慌,來擠兌我。

外頭下著雨,又悶又熱,憋久了我也難過,所以我倒是沒有趕他走:“清涵他舅,你想和我賭?”其實話一說完我便後悔了,雨聲雷聲一直持續著,聽音辨骰根本不可能,樓宇庭技術一流,怎麼說也是我輸。

他笑得猶如偷腥的貓:“你想賭什麼?”

“單雙。”我洩氣道。

“好。”

我垂死掙扎:“如果我贏了,你就不許再管我和他的事。”

樓宇庭接道:“如果你輸了,我豈不是要一管到底了?”

我搶過骰子:“你贏了再說,這次我單你雙,我來搖。就不信這樣你都有辦法贏。”傳說樓宇庭賭無不勝,我的好奇心佔了上風,決定試試運氣。

三局過後,我無語了。

竟然三局都輸。

我說:“我去找人換一副骰子。”

“技不如人,何必糾纏?”樓宇庭眼珠一轉,望向門外,“好像有人在喚在下,姑娘你玩好,我先走了!”

“樓宇庭,你還能更無賴一點嗎?!”我拎起手邊的書砸了過去,“呃……溫雅……”溫雅一手把書接住,看了看門口。

我剛想說話,他便笑道:“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是故意的。這話我已經聽過無數回了。”

做人不要太聰明嘛,太聰明瞭讓人很尷尬的。我故作輕挑地笑:“溫公子,喝花酒回來了?我怎麼聞著盡是香氣?”

溫雅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來:“桂花,我看藥房裡有不少,便帶了一些來給你泡茶喝。”

我心有餘悸:“桂花,不是溫的嗎,這東西會不會太補?”喝了庸醫兩口補藥,溫雅一連給我開了幾帖瀉藥發熱,我才稍微有些好轉。

溫雅輕柔地給我診脈:“大補傷身,小補無妨。”

我將信將疑地瞟了一眼那包桂花,問:“那你看我體內的邪火消得怎麼樣了?”

溫雅沒有說話。

我小心翼翼道:“治不好你就直說,沒什麼的。”當然,我死之前一定會一把火燒了那該死的醫館。

“最多再過兩天便好了。”溫雅寬慰我道,“十天以後我要回京,總是拖著也不好,明天我換一味藥,一定可以治好的。”

我有些不放心:“聽說京城不太平,你這麼去不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