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銀光,這是他身上的護身符被激發了。
這道護身符顯然不夠力,鮑爾少將的左側眉毛上方、右側臉頰和腦袋同時血花飛濺,緊接著鮮血和腦漿從另外一側噴湧而出。
“不!”鮑爾少將旁邊的那個軍官驚恐地喊道。
喊叫聲驚醒了其他人。
離鮑爾少將最近的一個醫療官立刻雙手合十,嘴裡唸誦著祈禱文,緊接著一道乳白色光芒落在鮑爾少將的身上。
這是治療術的光芒,可惜根本不管用。
鮑爾少將的頭部被穿透,腦漿都被打出來,怎麼可能救得活?就算是生命神殿的主祭,或者光明神殿的大主教施展復活術也沒用,這是無法修復的損傷。
突然旁邊又有幾個軍官倒下去,其中也包括那個醫療官。
預警的燈不停閃爍著,發出刺眼的紅光。
船上的所有人都壓低身體,茫然地朝著四面八方巡視著,各種破除隱形的魔法接二連三地被釋放出來。
又有軍官倒下,這一次倒下的是海軍陸戰隊的指揮官,緊接著是船長。
“有神槍手!”突然一個人大聲喊道,他是從那些軍官死亡的狀態猜測出來的。
還活著的軍官全都驚醒過來,所有目光都朝著遠處的海面掃視著。
“在那裡。”一個軍官朝著船舷一側指去,下一秒鐘,他的額頭炸開,鮮血和腦漿噴湧而出。
沒人敢朝船舷那側看,離艙門較近的軍官全都拼命地往艙門跑,既然知道有狙擊手,躲到船艙內就安全了。
而來不及逃的軍官要麼躲到士兵中間,要麼乾脆趴在甲板上。
士兵也不敢站著,全都儘可能壓低身體。
“開炮,開炮,趕快開炮!”一個逃進船艙的副官高聲喊道,他是炮兵指揮夏姆上校的副官。夏姆上校在第二輪狙擊中被一槍擊中胸口,現在躺在甲板上抽搐沒人救,因為醫療官已經死了。
那些炮兵如夢方醒,隨著一陣手忙腳亂,一扇扇炮門被開啟,一門門火炮被推到陣位上,此時一根根炮管伸了出來。
發出開炮命令的副官站在舷窗後面,朝剛才被擊斃的軍官臨死時指著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星星點點的紅光,光芒非常微弱,就像滿月的夜晚的星光,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察覺不到。
“看到那些紅光了嗎?在遠處的海面上,距離大概一公里左右,給我開炮!”副官大聲吼道。
轟——轟——轟——
炮聲響了,一連串的炮火和滾滾的濃煙讓這片海面真正有了戰場的感覺。
不過這個戰場有些另類和詭異,只看得到一方的艦隊,另外一方是茫茫無際的大海,炮彈砸在海里,激起沖天水柱。
指揮開炮的副官從一扇舷窗看著外面,神情充滿無奈,現在他知道什麼叫大炮打蚊子了。
被當作目標的紅光有很多,星星點點到處都是,早已把這支艦隊包圍,不過這些紅光分得很散,相隔數十米遠,體積又小,任憑炮彈砸得水花四滕,也沒看到這些紅光有絲毫減少。
“換開花彈!”副官大聲喝令。
那些炮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選擇服從命令。
炮彈很快換成開花彈,不過一切都沒有改變,頂多就是水花變得更大,水柱也變得更高、更粗,還多了一些爆炸聲,很明顯開花彈的效果也不怎麼樣。
打單個士兵最好的還是葡萄彈,但是葡萄彈射五、六百米倒沒問題,一公里外就太遠。
副官知道有一種榴霰彈可以打到一公里外的距離,可惜只有陸軍配備榴霰彈,海軍沒有。
“那些排槳船怎麼了?應該讓它們上!”旁邊一個軍官大聲抱怨道。
這話倒也沒錯,現在這個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