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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要緊的是怎麼把海兒救出來。”

一家人的目光瞬間全落在了芙蓉的身上。一雙雙眼睛綠地跟狼似的。芙蓉思量著,今天即使不大出血,自己的錢包也會被割一道口子。她斟酌著,面上略顯窘迫:“大伯,範府的工錢,也是能打聽到的。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月例銀子也就是一兩。”簡而言之,她實在是沒那麼多錢。

郭大伯的臉色瞬間變了,大伯孃的眼睛轉了一下,笑著對宋春花道:“我瞧著前兒力兒媳婦穿的那件衣裳真是好看。上回我跟著你大伯去城裡逛,瞧著那鎮上最好的布也不過如此。那可不是幾兩銀子就能買到的。”

林氏頓時拉下臉來,咚的一聲站了起來。眾人都被嚇了一跳。老郭頭正要說話,林氏已經開了口:“大丫頭,方才你萬三嬸來討些米酒圓子,你來幫我倒。”

芙蓉巴不得,答應了一聲,便跟著進了廚房。郭大伯和大伯孃被鬧了個沒臉,郭大伯的臉瞬間拉長了,站起來便走。大伯孃不甘心,但見正主兒都走了,也沒有辦法,只好站起來跟著走了。

宋春花心裡得意,進去廚房得意地道:“娘,大妹子,他們走了。做出了那等事,還有臉面來借錢,我要是他們,早都臊得鑽了地縫了。”

“住口,這等話也是你胡亂說的。他是你大伯!海兒是大力的親堂哥,連親戚都不要了不成。”簾子一掀,老郭頭立在門口,臉黑著。宋春花頓時噤了聲。郭大伯又掃了一眼廚房裡:“蓉丫頭出來。”

簾子復又落了下來,林氏壓低了聲音:“不能超過十兩。”

芙蓉應著出去了。宋春花的目光閃了好幾下,湊到林氏身邊幫著擇起韭菜,說道:“娘,那麼貴的布,芙蓉妹子一拿就是三四匹,自己恐怕是留了不少吧。”

林氏將水盆子一摔,水頓時濺到了宋春花身上,正色道:“她的錢也是靠自個兒掙回來的。伺候人的事情是個輕鬆的嗎,你大妹妹也是這兩年才上來的。前幾年,照樣被打罵被欺負。別說那些布匹了,月例銀子摸得到都好。”說著,林氏抱著小半罐的米酒圓子出去了。

宋春花看著她的背影癟了癟嘴:“現在說的好聽,以前你賣女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說著,她挺著肚子走了出去。不過三個月,硬是被她挺出了四五個月的樣子。

芙蓉跟了老郭頭進去,先是曉之以理,再說動之以情,撒了幾滴眼淚,老郭頭果然心疼了起來,帶了芙蓉過去。

請了郭家的眾多長輩,芙蓉頗為心痛地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如願地得到了一張蓋了手指引的借據。她不怕借錢,她怕的是一再被借錢還被賴帳。親戚不是無原則地幫就是為他們好。郭大海那個性子,還是吃點虧長點記性的好。

林氏的臉一黑再黑,終究是留了這個面子給老郭頭。而洞開的大門外面圍觀的村民們指指點點,芙蓉有錢的訊息不脛而走,全村人都知道老郭頭家的大閨女在范家撈了不少錢。

這其中一個人就是宋春花。她是親眼見過芙蓉拿出來的東西的,而且見林氏現在維護芙蓉的樣子,她打死也不信林氏沒撈到一點兒好處。偏那老婆子將家裡的銀錢抓的緊緊的,郭大力那個傻子每次把家裡的東西拉去鎮上賣,所得的錢就連一個子兒也要交上去,自己跟他說,他還要找自己吵。真是的,當初她母親怎麼給她挑了這麼一戶摳門的人家。

不行,大伯那家子人都撈了二十兩銀子走,自己拉扯了這個家裡這麼多,也得沾點油水。於是,宋春花在選擇性遺忘了那張借據後,開始盤算著怎麼掏芙蓉的錢包了。

這天,芙蓉開啟了地窖,剛爬下梯子,宋春花就殷勤地湊了上來:“大妹子,我來幫你拿吧。”

芙蓉剛彎腰下去拿起一棵白菜,看到宋春花探出的半個頭,差點沒嚇的把白菜掉在地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