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直突突,趕緊饒了進來。也不吭聲。衝著老妻使了一個眼色又坐回了炕上。
程婉瑜就當沒看見,老老實實的說道:“我的身子一向都有大夫定日子診脈,身子骨好著呢。女兒就想著即便丁夫人不安好心,可這個莊嬤嬤也不至於那麼蠢。我若是出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吳氏想了想,這話到也對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皺眉道:“就算她現在不敢在你身上做什麼么蛾子,難保將來不敢作。再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錢給到位了啥事兒幹不出來呀?就在你生孩子的時候做手腳。你若出什麼事兒大可以難產推開。誰還能想到?”
程大財主聽著這話不吉利,皺著眉喝道:“胡說八道什麼那?死老太婆胡咧咧,別在那咒我閨女!”
吳氏白了一眼程大財主,沒好氣的接著說道:“還有那個什麼親戚,又是什麼人?她憑什麼去你們家?年紀多大,長相如何?”吳氏的追問之下,程婉瑜有些心虛的說道:“嗯,她長得也算挺漂亮的。是丁夫人孃家族裡的孤女,被她接了過來今年十五了。”
吳氏大驚失色:“什麼?都那麼大的姑娘了,不說找個婆家嫁的遠遠地反而送到了你們兩口這裡。你是傻的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程婉瑜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娘啊,你當石峻是什麼人?他從小到大吃了繼母多少虧?他比我還擔心那些人呢,只是長者賜不可辭罷了。”
吳氏擔心的要命。想來想去對程婉瑜道:“我還是不放心你,這樣吧我給你兩個人。你回家的時候領回去,又忠心又細心還有本事。本來啊我是想給安氏準備的。沒想到這個女人枉費出身的那麼好,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棒槌!”
程婉瑜見到父母擔憂的樣子,心裡愧疚極了。上前哄道:“爹孃,女兒已經長大了。不是從前那個少不更事喜歡胡鬧的小丫頭了。”
“你們還記得去年我花了大半個嫁妝買房置產的事情了嗎?”程婉瑜笑眯眯的說道,吳氏聞言嘆氣道:“記得,那還能忘了。為了這事兒給你大嫂都愁白了頭髮!”
程婉瑜嘟嘴否認:“才不是因為我呢,要真是愁白的頭髮那也是因為安氏不是因為我!”
程大財主對淮州府的動向向來熟悉。知道有一片地方拆遷動土有很大的動靜。原本幾兩銀子就能買的一座宅院,如今翻了十幾倍。
不由得開口問道:“範中恩倒是說了幾句。當初你買的宅子就在西城。如今你賺了錢,開了一家酒樓。還跟你六哥一起做起了酒肆的買賣。你說的就是這個?”
吳氏聞言喜笑顏開。鬆了一口氣般拍拍程婉瑜的手:“我的兒,你倒是有福氣。買了一塊鳥不拉屎的鹽鹼地,如今到成了金山銀礦。”
程婉瑜這才知道範中恩管事做事進退有度,該告訴父母的說上一句不該說的便不再言語。這倒是一個好習慣,以後家裡頭外院調教人到可以放心的交給他了。
扭身從自己的包裹裡掏出一個小木盒,開啟盒子裡面是房契跟地契。笑眯眯的交給吳氏道:“雖說我是外嫁女,可有了好東西也得孝順父母不是。這就是你們女兒的一份心意,可不許不要啊!”
程大財主皺著眉,他當然知道女兒給的是什麼。可吳氏事前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這會看見女兒給的是房契地契便有些激動。
“閨女,這是你在淮州府裡的房契?”程婉瑜點點頭,吳氏蓋上蓋子將盒子推給程婉瑜:“你收回去吧,你爹你娘知道你孝順。咱們家不缺這個,你拿回去當自己的體己。”
程婉瑜推過來輕聲道:“我當初用什麼買的那片地?還不是爹孃給我的錢?如今翻倍了,值錢了,女兒自然應當孝順爹孃。雖說養兒防老,可養女兒又是白養的?這不過是我多處鋪子中的兩處,又不是全部。權當孝順爹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