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昧真火乃是以人本身心火引動天地之火,如不能燃盡物件,又沒有施法者解陣的話,最少需要四個時辰才能熄滅。不如殿下和楚姑娘先回去休息吧,明晨一早你們再帶著金身上路吧。”
若兒和楚遠蘭對望一眼,最後都輕輕點了點頭。當下羅素心留下兩名弟子守護著談寶兒的金身,其餘弟子紛紛離去,而寒山派眾人也沒有理由再留,當即各自回去休息,一場風波終於歸於無形。
出了殿,若兒、楚遠蘭和無法三人回到住處。剛一進門,若兒當即一把將無法抓了過來:“說!你怎麼知道你老大的身體是不怕火燒的?”
無法怯怯道:“我說了,若兒嫂子你可不能打我!”
若兒奇道:“我為什麼要打你?”
“這個……嘿,是這樣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老大的金身竟然真的水火不侵……只是這些日子我一直有個感覺,像老大這樣英明神武的人是不可能死的,只不過上次凌霄一戰打得太累了,這些天只是在睡覺恢復體力。而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強烈地感得老大今天已經醒了,只是在逗你們而已,他知道三昧真火的厲害,一聽到左連城用火燒他,肯定會跳起來的……哎喲,嫂子你說了不打我的……”卻是他話剛說了一半,若兒已經忍不住在這死禿驢的頭上打了起來。
但是打著打著,若兒卻沒了力氣,只是放聲哭了起來:“看起來老公是真的死了……他,他再也不會醒了……一個正常的活人怎麼會不怕火燒呢……嗚嗚……”
哭到後來,她已是泣不成聲,楚遠蘭和無法聽到耳裡,也是傷心難以自已,各自想著談容(談寶兒)生前種種好處,也是黯然垂淚。
曾經有人說過,有人痛哭的時候,在世上另外一個角落,必定有等量的歡笑,好讓世上的快樂和悲痛總是彼此抵消。所以當若兒三個人在這裡哭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的時候,神殿裡的談寶兒只想放聲大笑。
神州九鼎談寶兒身上共有兩隻。吸風鼎可以吸收風和一切流動的氣,而洪爐鼎除開可以用來煉藥之外,則是可以吸收控制一切火的能量。所以當左連城的三昧真火燃到他身上的時候,談寶兒並沒有跳起來,而是默唸咒語,很小心地將洪爐鼎變成米粒一般大小,然後讓它出現在自己手指縫裡,並處於煉丹狀態。
是以三昧真火看起來似乎是在談寶兒身上燃燒,但其熱力其實是被洪爐鼎吸收,當作煉丹之力,所以現在在他身體上燃燒的三昧真火其實是徒有火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熱氣。可惜的是因為時間倉猝,談寶兒並沒有在洪爐鼎中加藥材,不然說不定能煉成一爐好丹也未可知。
談寶兒對上次左連城將他關在困天壁裡的事本來就耿耿於懷,這次這傢伙更是從中作梗不讓自己的“金身”跟若兒回京城,讓他更加的悶,剛才用洪爐鼎將這廝嚇得面無人色,心裡那個爽就別提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談寶兒很快發現曲終人散,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而就在剛才若兒拼死都要帶自己回皇宮的那一剎那,談寶兒就知道自己今生今世再也離不開她,自己唯一的選擇,那就是繼續扮演談容,承擔老大未完成的責任。
但就在談寶兒想起身坐起,和負責看護他的兩名蓬萊弟子打個招呼,來個熱情擁抱什麼的時候,神殿之外卻又闖進一個人來。
這人披頭散髮,雙目神光散亂,一身的泥汙,怎麼看怎麼像個叫化子。蓬萊的兩名弟子見這人先是一愣,隨即失聲叫了起來道:“大師兄!”
竟是左連城去而復返!
左連城揮揮手:“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兩名弟子臉上露出為難神色,其中一人摸摸頭道:“可是大師兄,師父讓我們……”
左連城冷冷道:“我叫你們下去,你們就下去!你們是不是連大師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