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便裝出愕然神色道:“什麼疏影弟子密影師父的?”
談寶兒見無法神色,知道這小子和自己裝傻,正想嚴刑逼供,卻忽然發現前面人山人海,卻是三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天姥城的北城門,忙一帶絲韁,讓黑墨停下。
北城門的城牆上也沒有一個南疆軍計程車兵,而先前入城時候所見的那兩名力士正各自拽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城門大開,南疆軍士們和城中百姓正魚貫著湧出城去。
南疆軍士很快便盡數出了城,等談寶兒和無法的馬到達城下的時候,已經輪到了金翎軍士兵。因為金翎軍所有的人都是騎馬的緣故,個個都是歸心似箭,城門口又頗大,是以出城速度便極快,眨眼之間便盡數出了城。
談寶兒見此大喜,對無法道:“我們也走吧!”無法點點頭,一帶絲韁,兩匹馬並肩朝城門口闖去。
眼見已快到抵城門口,談寶兒不由放聲大笑:“奶奶的,什麼南疆第一堅城,還不是被老子不動一刀一槍的走了出去?哈哈哈哈……”這賤人笑得開心,卻全忘記了這次大軍之所以能脫困全是楚遠蘭吹笛的功勞,和自己可是全無半點關係。
“喢!”“喢!”談寶兒笑聲未落,空中忽然響起兩聲利器破空之聲,兩道白光如閃電一般從城牆上的箭孔裡落了下來,如兩道平行閃電直取他和無法兩人。
“啊!”談寶兒大吃一驚,猝不及防下不及細想,手指一電,一氣化千雷使出,一道金色閃電朝著自己身前的白光應了上去,同時便聽見無法叫道:“靠!敢偷襲你家佛爺,不料混了是吧?給我留下吧!”餘光瞥去,卻見無法也是右手伸出一指,朝著那兩道白光指去,想來是要以念力硬生生將其截住。
閃電和念力之快,都是天下罕見,可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眼見當世兩大絕世高手同時出手,黑墨身上無所事事的若兒和正吹著笛的楚遠蘭便都止住了想出手的衝動。
但讓兩女大跌眼鏡的卻是,就在談寶兒的閃電和無法的念力都堪堪要將兩道白光擊落的時候,兩道光卻毫無道理的仿似遇到一面鏡子反射似的,憑空一折,頓時改變了方向,變成了一左一右,分別射向了城門兩側。
這種情形,就好像城牆上出手的人早已經算準了兩人的反應,提前預製好了這兩道白光在何時改道,但又好像這兩道白光本身具有靈性,懂得隨即躲避。
眼前一氣化千雷射到城牆上,將城磚射出一個大孔,而自己的念力鎖了個空,談寶兒和無法兩人都是呆若木雞。但最讓兩人不可理解的還是那兩道白光的去向,兩道白光竟然真的一條道走到黑,一折之後真的沒有再殺個回馬槍——難道這人埋伏在城牆之上,苦心積慮地,就是為了和自己兩人開個玩笑?
“不好!咱們快出城!”若兒忽然叫了起來。
啊!談寶兒和無法眼見兩道白光不偏不倚地,落到城門左右那兩位拉著鐵鏈的肌肉男身上,這才反應過來,忙各自用力重重去打馬屁股。
白光落到兩名肌肉男身上,頓時化作了兩團白色的火焰,兩肌肉男吃痛之下,雙手自然一鬆,那兩根巨大鐵鏈失去人力拉扯,彈簧機括立即收縮,轟隆隆巨響聲中,天姥城的城門頓時朝著中間合攏關閉。
原來偷襲那人的目的並非是真的要對付談寶兒和無法,而是要等所有金翎軍士兵出城之後,再讓城門關閉,將談寶兒這個光桿統領困在城內,再來個甕中捉鱉!
黑墨和無法的馬吃痛之下,速度更增,當即便如兩道颶風一般朝著城門口竄了過去,城門閉合速度雖快,但兩馬距離城門本就不遠,一竄之下,便已距離那城門只有兩丈許不到,兩人各自一帶絲韁,兩馬後腿一蹬,前腿一曲,四蹄離地,凌空縱起,朝著城門飛躍欲出。
千鈞懸於一發之際,城門口的空氣陡然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