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受到的教育,比些商戶小官家的小姐更好,才學完全不輸一般富家小姐。
後來玉絮中毒,含香受李氏所託跟著來到神醫谷照顧玉絮。
猶記得臨行前,桃媽媽一遍遍告誡女兒要照顧好小姐,說什麼小姐若受了傷,回來她定要抽她什麼的。
這些年在含香的照顧下,她確實沒受過任何傷,可含香卻……
是她對不起含香,對不起桃媽媽。
“帶我去看含香。”玉絮吩咐道。
“是。”
阿玲轉了個方向,去了含香房間。
含香因為要養傷,已搬離了玉絮閨房隔間,安排在了後罩房邊的女傭房內,這房間是婢女嬤嬤住的大通鋪,但神醫谷之前又沒其他女僕,遂一直空著。
如今含香搬過去,連帶著還有白霄找來的另一個照顧含香的嬸子,倒不顯擁擠。
對面的兩扇窗戶開著,室內光線極好,穿堂風灌進來,吹散了夏日的悶熱。
含香纏著紗布趴在大通鋪床榻上,背後的薄被拉到腰間,以免背上的傷口捂爛了。
而被找來照顧她的中年婦人坐於屋外石坎上,吹著清晨的涼風做著自己的女紅,見玉絮兩人進來,她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起身曲膝行禮,“老身見過小姐。”
玉絮淡淡點頭,示意她起身不必多禮。
“小姐是來瞧那婢女的嗎?老身這就去喚醒她……”
“不必,”玉絮打斷她,“嬸子你去忙你的吧,我與阿玲自己來。”
“誒誒,是。”
婦人推至一旁,讓阿玲將玉絮推上小臺階。
阿玲將玉絮推倒含香床榻邊, “姑娘,到了。”
玉絮試探地喚了聲,“含香?”
“小姐……”
含香虛弱的聲音傳來。
“含香……你,你怎麼樣了?”
聽見素日活潑靈動的含香,如今羸弱至此,玉絮心中百般愧疚,呼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喑啞低沉。
含香抬頭見雙目纏白布的小姐柳眉顰蹙,輕抿唇瓣,滿面擔憂與愧疚,她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握著玉絮擱在膝蓋上的手,道:“小姐,別難過,你養好身子,含香沒事的,已經用了藥了,過個把月便好了。”
她這話使得玉絮更難過了,反握住含香的手,“那晚多虧了你,是我拖累你了……”
“哪呢!”含香急忙打斷她,“小姐快莫說什麼拖累奴婢的話了,含香本就只是個位卑之奴,幸得夫人青睞,能與小姐一同識字學藝,爹孃也得到重用,才有了我們一家子的今日之景。”
“這些年來,小姐對奴婢多有寬恕,同我姐妹之誼,含香皆記於心,感念非常,那晚含香所做的只是每個奴婢該做的事。”
:()與君情深緣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