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那把消防斧了,一邊跑,一邊手中胡亂的把一隻只的老鼠從身上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似乎聞到血腥味,路邊原本空無一物的山上,也赫然冒出了一隻只的老鼠。
車停的位置離前面那輛公交車本來就十幾米的路,司機拼命之下,很快就跑到公交車的門口,他用力的拼命的拍門,一臉焦急的大聲喊道:“開門……快開門……”
幾個坐在前面的乘客臉色慘白,一動不動,有個年輕人想站起來了開門,卻被旁邊的中年婦女人拉了一下,也就順勢沉默下來。
很多人願意幫助別人,以表現自己的善心,比如在地震時捐款,公交車上讓座,無償獻血等等等等。這一切的前提是力所能及,損害的利益微不足道,遠遠在自身承受範圍之內。
但當這種行為嚴重危及到自身利益,甚至生命的時,人性總是自私的。
“快開門啊……求求你們了……”那司機見久久不見開門,頓時一臉的絕望。下一秒,數十隻老鼠,從山下衝了下來,飛快的撲咬到他身上。
“你們這幫狗孃養的畜生……你們不得好死……”司機發出淒厲的慘叫,大聲咒罵。
撲到他身上變異鼠越來越多,大量的鮮血從他身上各處噴湧而出,很快就把他染成了一個血人,隨著力量流逝,他再也抓不住鐵網格,身體軟軟滑到在地,在車門上留下了一道扭扭曲曲的血痕。
……………………………………………………
羅遠拳頭緊握,幾次想要站起來,卻又無力的坐下。他很明白,如果他衝過去開啟打車車門的話,老鼠勢必會進來,到時候車廂混亂,死傷會更重。即便以他的身手,在這種人擠人的壞境下,也只能自保,甚至還會連累趙雅麗喪命。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救世主,他能做的只是自保和保護身邊人的安全。
看著司機慘死,他不忍的移開目光。
幾隻老鼠爬上鐵絲網,赤紅色的眼睛透過窗戶冰冷而又貪婪的朝車裡看來,不時的發出吱吱的叫聲。車內死寂的可怕,一片安靜,只餘下越發越粗重的喘息聲。
山腳下鼠頭攢動,越來越多的老鼠,朝這邊飛跑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車外漸漸爬滿了老鼠,光線被遮蔽,車內迅速的暗了下來。
“啊,它在咬鐵絲網。”坐在羅遠前面的少女突然尖叫道,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只見十幾只老鼠正不斷的啃咬著鐵絲,沒過多久,一絲絲白色的牙粉混雜著黑色的鐵屑便不斷的飄落下來。
趙雅麗緊緊的抱住他的胳膊,羅遠能感覺到她全身都在發抖。
車內頓時驚惶一片,幾個人拿出電話開始報警,也許是警察的業務太忙,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電話根本打不通。
“鐵絲網堅持不了多久,你們誰會開車,離開這裡。”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老者用方言急促道。
等了一會,終於一個衣著體面的青年顫聲道:“我只有c類駕照,但沒開過這種車啊!”
“你開車幾年了。”老者聞言一愣,看了一眼窗外不斷啃咬的老鼠,回頭問道
“開車兩年,最近因為汽油昂貴,才放在家裡沒開。”青年說道。
“沒辦法了,總不能等死,你去試試。”老者沉默了一會,說道。
“好,好吧!”青年點了點頭,臉色微微發白。
他走到駕駛室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著前面擋風玻璃上爬滿的猙獰老鼠,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語。手落到方向盤,又迅速的抬起,如此過了幾分鐘,車子終於重新開動。
車內一片安靜,沒有任何人說話,任誰都可以看出那名年輕司機的緊張。
就在這時“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