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代有西瓜?可我印象裡得等五代時候才流入的,太那啥了!“看清楚沒?別認錯了。再確定下。”
“還看哈?除了寒瓜哪還有這麼大的果子?不夠糟踐紙錢。”蘭陵可惜的把紙摺疊起來,“這東西早就有了,就是太傷地。一直沒有讓農戶們種而已。也就宮裡和幾家大戶在自家園子裡種上幾個,季節一過就沒了,也不耐吃。”
這個年代力求溫飽,能種糧食的地絕對不允許亂種別的。又沒化肥,種了西瓜的地到了來年種莊稼就沒了產量,被視為有害農作物。不允許大面積推廣種植,所以市面上根本沒有。。
“明白了。其實這個東西不和莊稼搶地的,越是旱源沙土的,越長地甜。”這點常識還是有,成天菜市場大牌子都標榜自己是旱地西瓜啥地,“象攏右,關中北邊都能種,咱這裡種的不好吃。”
“那也不行,好吃不能當糧食。一旦傳開就收拾不住了,保不住好地都給種上。”蘭陵不屑一顧,堅持道:“送你幾個吃可以,瓜子我都得收回去。你這人好錢好吃,誰知道會不會種地滿世界都是,你家又憑空得了老大的荒坡。不拿了種滿才怪!”
這都被看出來了,還是蘭陵瞭解我,我還就是這麼打算的。”嘿嘿,你又知道。女人家學太聰明不好,就倆破西瓜至於這樣?”就拿幾個過來夠誰吃?一年多沒見西瓜面了,連自個的癮都過不了,“要不我在自家園子裡種點成不?我家園子那麼大,種花種草的才糟蹋地方,成不?”
“不成,沒商量。”蘭陵嬉笑著整理桌上的東西,“還真貪心,瓜還沒熟,就打了瓜籽地主意。今個這幾個題我拿回去再作一遍,教書先生要都和你這個樣子,禍害就大了。今天先走,可不想碰見你家二女,心裡老是不舒服。”
最近二女一直幫穎在坡地上策劃,比平時回來早了許多,和蘭陵連續打了幾天照面,倆人面面上親熱,心裡卻都不舒坦,早走了也好。“等熟了一定要多帶幾個過來啊,別忘了。”臨走我揮舞著黃手帕叮嚀著。
“羅嗦的,天天都過來呢,少噁心人!”蘭陵一臉鄙視的出門了。
穎和二女連續幾天在高溫下作業,我一個老爺們待家裡納涼,心裡過意不去。趁這個時候上坡看著,陪她倆曬曬太陽,表示下同甘共苦的決心。
都這個時候了,日頭還曬的厲害。我貼了牆根慢慢移動,努力把自己潛伏在陰影中,前面是官道,官道過了是收割後荒涼的農田,農田過了才有樹陰。默唸三邊:‘我是吃了興奮劑的約翰遜’,然後撒腿狂奔,朝遙遠的陰涼處衝刺。
這副身體真的很劣質,早已沒有當年高速帶球連續過了N人,飛奔打門射中裁判面門,血濺三尺,導致比賽無限期中斷的風采。才跑過官道就有體力不支地感覺,農田小道更是跑不起來,一腳深一腳淺,等我進了樹陰就一頭栽倒草地上再都不願意動彈了。離坡地還有截子路,先耍個死狗。
爽,樹陰和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小林子裡還涼風颼颼的,樹葉把該死的陽光遮擋了嚴實,除了知了比較吵人,真是個夏涼的好地方。討厭很,正在草地上滾的舒服,小道上過來好幾個農戶,嘻嘻哈哈地說的熱鬧,沒點眼色。都推了小車,上面大籠子裡塞了好多雞,從岔道上拐到雲家地頭去了。管家天天嚷母雞不好收,提醒他去雲家莊子收去,好幾車呢,怕有個百十隻。
等摸到自家坡上,已經半死不活了。坡太大了,要不是旺財早早發現我,還真找不見她們。穎和二女正坐在大樹下,旁邊還有倆丫鬟伺候著,管家領了人在老遠處忙碌。見我過來,二女給我展示她剛拿毛頭草編的兔子。
“夫君怎麼上來了?”穎高興的拉我坐下,倒了碗涼茶給我。“快喝口。跑的臉紅。”
“不成了,”端起來一飲而盡,“再來碗。這還不錯,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