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下緊張勢在必行。趕得快不一定趕得早,馬就算不累,車子也受不了。為長公主幾句勉勵的話失去理智就適得其反了。”
“話不能這樣說。”劉仁軌莊重糾正道:“說只為長公主幾句話,就顯得我農學上下急功近利了,報效國家應當放在第一位,農學的宗旨不會變。”
“有心報國是好事,”劉仁軌的意思我明白,主是話說出來有點飄。我沒有那麼多忌諱,該說的早說,免得後面不好收場。“在下主張量力而行,士氣不能丟,但有張有馳才是長遠,這節奏要靠學監和在下共同掌握。”水壓再強,只要閥門上鬆緊得當,掌握量度不是有把握的。
“眾心可用,”劉仁軌點點頭,“少監說得有理。至於理智……”指指我又指指自己,“足矣。”
這屬於典型的投機行徑,看來老劉唯一遺憾的是我還能保持清楚,我猜的。
算是優點吧,按心理年齡我已經不太年輕了,但生理上還屬於青春期,腎上腺也偶爾成為意識主導,最近才發現這個問題,看來王修家裡發育晚是個遺傳,這是好事,令人欣慰。
“你最近變化不小,變得比以前更可愛。”對蘭陵在農學的表現持褒揚態度,不過主要是讚歎自己剛剛的成就。
蘭陵用最後的力氣取過絲巾蓋在臉上,隨後就徹底癱瘓了。棉絮一般的身體,芭比娃娃那種被動造型讓人興趣盎然。工程學,人體藝術,各式各樣造型樂此不疲,創意最重要,當然,要確定蘭陵是不是已經失去抵抗力,偶爾發飈起來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死了。”幾分鐘後,蘭陵氣若游絲聲音再次飄來,“妾身快要淹死了。”
“那是。”伸手挑下蘭陵臉上的絲巾,“你一臉汗都浸透了,再蓋會我就得判行刺。”
“嗯,”蘭陵伸手擋在臉上,絞起雙腿羞澀地側過身軀,細聲道:“可是大罪呢,一下午盡行刺了,就沒說有次得手的。”
“看,嘴硬吧?”給蘭陵翻過來,扯過個絲被面蓋上,“今日暫且就放你一馬。”
“別放啊,可是能死你呢。”蘭陵吃吃笑了起來,一撈手臂將我圍住,“挨住歇會,都不知道你來商量什麼事,兩句話沒說完就著你道了。躺妾身跟前養養精神,小心一會騎馬絆蒜。”
“沒問題,最近狀態神勇,就是飈馬也不要緊。”半摟著蘭陵,握著彎臂顯示下似有似無的二頭肌,“哦,對了,我來找你什麼事情?”
“你問我呢?”蘭陵笑著藏我懷裡,臊道:“怕就是為剛剛的事情,這是夏天天長,下了差就朝我這裡鑽。想就想,非得拿事擋著,你就是沒事跑來,妾身就不應允了麼?”
“別打岔。本來真有事,一來見你伸胳膊撩腿的就變得無所事事了。”搬起蘭陵水汪汪粉臉端詳起來。妖,實在是妖,看得腦子裡更沒了頭尾,事情就算了,先湊上去啃幾口再說。
“小心回不了家。”蘭陵仰臉收臂,將我攬在身上,“最後一次,晚上坐我馬車回去……”
坐馬車就免了,出門涼風一吹,恍然清醒,壞了,事還沒說!反正月光皎潔,再晚點也不要緊,再求見。
“郎君是打算在妾身這裡留宿?”蘭陵歪在塌上背對了我。連身子都懶得翻,“不想動,您上來說話。”
“嘿嘿,”拉個涼枕靠在蘭陵對面,笑道:“最近愛忘事。昏天黑地差點就回去了。”
“那可看場合,是光在我這忘呢,還是見了大姑娘家都忘?”蘭陵腳丫在我身上捏捏,自嘲道:“這樣好,起碼我也算有一次分量,都比你家花露水作坊重了,妾身是不是該慶賀一下?”伸手指指跟前的茶碗。
“看你說的。”起身端茶碗餵了幾口,“拽很,咋不指指錢櫃子讓我替你花了?”
“你可沒我錢櫃子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