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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部分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除了親情就是利用,某些時候親情還不如利用來得實在。

和蘭陵交談中多少把中間情況有個掌握。賀蘭敏之的確聽從姨母的吩咐跑來找我,被打了……這不是關鍵,從賀蘭敏之當時的話裡能聽出對此並不介懷。細想幾次見面時候的情景,賀蘭敏之接待我時就對姨母有情緒,從他話裡能聽出來這種不滿,可能是針對被逼了改姓武襲承周國公一事。當晚在城裡見他去接外婆時候人還正常,說和我誤會就此揭過。口氣上真誠,很大度的樣子,雖然我並不放心還是找了鄭弘的護衛護送。

接下來一月裡賀蘭敏之果然沒再找我麻煩,音訊也不多,處於一個靜默期,安靜而低調地封襲了周國公的爵位。直到這個時候大家還不是很在意這個人,只把他當作個依靠老孃、妹妹臉蛋篡奪武家掌門地位的小白臉而已。

此後賀蘭敏之一夜崛起,成了京城裡人見人噁心的無恥之徒,上天入地的下流事件頻傳,無可救藥。這就估計就是榮國夫人事件帶來的負面影響,賀蘭敏之對姨母的不滿徹底爆發。

能想像他的生活環境。父親早逝,家裡就那麼幾個親人還都是女性,忽然之間都和皇帝產生了交集,他一個男人夾在中間難免受影響,壓抑。強勢的姨母迫他改隨母姓只是個開端,斷絕他和外婆來往才是關鍵。正應了那誰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賀蘭敏之選擇了爆發,畸形地噴薄了,把多年壓抑的心態用極力放縱行為發洩出來。

在外面無所不用其極的敗壞周國公的聲譽,給武氏臉上抹黑,武MM讓他接觸我的意向也被賀蘭敏之用最噁心的行徑表現出來。皇后本意是好的,可賀蘭敏之怎麼表達就難以預料了,我可能已經成了賀蘭敏之給姨母示威的道具之一,大庭廣眾之下郎情妾意那一幕只是個開始,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節目。

“凡是有半男不女的人進莊子,就給我朝死裡整!”給眾護院叫起來發布一號必殺令,“哦,不要真的整死了,要內傷,二娘子知道咋弄內傷不?”

二娘子得意地點點頭,小心地問道:“崔公爺來了算不算?”

“哦,這個不許啊,就是比崔公爺更像女人的那種。”崔彰是王家鐵桿,可不能有閃失。

橫了心,一早揣了用半匹麻布纏好的鐵棍,纏的厚厚一層,打起來不見外傷。這是二娘子的傑作,專門教了我一個時辰的用法,在二娘子身上試了幾下,果然犀利。

再糾纏我就打他吐血,反正這小子已經被崔彰打一次,也沒見有武家人跳出來討公道,看來武MM已經對這個外甥起了看法,只要不弄死就成。

一早大家不知道該不該等我做早操,稀稀拉拉幾個人站了庭院裡猶豫,看來我這個學監的光輝形象已經被賀蘭敏之弄得有點變味。發怒,都給我叫出來,往後除了天氣,不許有任何人為因素干擾晨練,掏了內傷棒出來放了臺階上,老子今天等了這雜碎來,打個腎衰竭再說。

偃旗息鼓了?賀蘭敏之行蹤有點飄忽不定,從長安驟然間消失了一般,一連月餘沒聽過他訊息,官宦人家的黃花閨女都透了口氣。有傳聞說因為賀蘭敏之鬧得太不像話,被武后斥責,關家裡反省云云。

要是這麼就好了,終於有長輩出來管管,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再叫他這麼鬧下去,這皇后都當不安生。

這麼好個棒子沒用武之地,不免糟蹋了,已經習慣揣了它上下班,有了感情。擺弄著問道:“張櫛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去少府監辦個批文,腳踏式脫籽機已經定型,織造學等了批文下來投產呢。就快到了新棉花采摘的季節,火燒眉毛的事,張櫛平時不是個拖拉人啊。

張琿對哥哥這辦事效率有點不滿,他還著急去工部,少府監的批文不回來他走不了,也是急得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