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嚇了一跳,見皇上有點惱了,便只好勉為其難,違心道:“陛下英明神武,年輕有為,我大明上下一心,或許……可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這話是昧著良心說的。
沈烈也不敢肯定。
反正在自己瞭解的歷史上,薩爾滸是沒打贏。
還輸的很慘。
而此時。
船上的宮女太監都驚呆了,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位沈大人態度敷衍,言不由衷。
尤其是幾個膽小的宮女都嚇傻了。
這是糊弄皇上吶?
這是臣子該有的態度麼。
這位沈爺可真是個怪人,不管是辦事還是平時說話,都和那些喜歡吹牛,捧皇上臭腳的大人們。
有著天壤之別。
而朱翊鈞也怔怔的呆了片刻,臉都憋紅了,才羞怒道:“你不會說,那就不要說了!”
沈烈忙道:“是。”
我不說,萬歲非叫我說。
我又能怎麼辦?
良久。
萬歲爺才氣道:“晦氣!”
沈烈便又剛忙應道:“是。”
“臣有罪。”
而此時天色漸晚。
龍船便徐徐靠到了岸邊。
在宮女,太監,侍衛的注視下,萬歲爺和沈大人下了船,竟然閒庭信步,陪著沈大人一路向著西苑出口走去。
於是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萬歲……”
這是親自送沈大人出宮麼,大夥都看傻了,誰曾經見過萬歲爺親自送臣子出宮的呀。
這莫大的榮耀,讓侍衛領班,太監總管們心神戰慄,而君臣二人卻旁若無人的一邊閒聊,一邊走到了西苑出口處。
在西苑出口,御林軍森嚴戒備下。
君臣二人停下了腳步。
看了看不遠處的侍衛,沈烈終於說起了正事兒,壓低聲音道:“陛下,臣請擴充廠衛。”
沈烈覺得是時候大肆擴充廠衛,將這諾大帝國的特務機構充實起來了。
朱翊鈞毫不遲疑道:“準!”
重振廠衛。
正當其時!
此時帝黨剛打贏了一場漂亮的倒閣之戰,聲威大振,理應將廠衛的實力大肆擴充一番。
而主政的浙黨當不會反對。
二人相視一笑。
頓了頓。
少年天子便又拍了拍沈烈的肩膀,輕聲道:“你好好幹,放手去做,卿不負朕,朕絕不負卿。”
心中一凜。
沈烈趕忙應是。
想了想。
沈烈便又糾結道:“陛下容稟,晉王……”
他想起了李槐所言,大明晉王,還有各地藩王霸佔天下鹽場,大肆倒賣鹽引那些破事兒。
朱翊鈞一愣,奇道:“晉王如何?”
沈烈忽然覺得不妥,便硬生生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改口道:“臣失言,臣……告退。”
一禮到地。
然後沈烈便施施然告退,留下朱翊鈞一個人,站在這西苑門口,開始回味著沈烈話中深意。
“晉王?”
面色一沉。
萬歲爺開始思慮了起來,而沈烈的背影卻消失在夜幕下。
午夜。
沈府內宅。
紅鸞賬暖。
房中雖然擺了幾個冰盆,可熾熱中,床榻輕輕搖晃著,涔涔的汗水從那嬌豔欲滴的俏臉上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男子古銅色的胸膛上。
嬌嫩的聲音呢喃著,嫵媚如絲,已是花信少婦的京城第一佳人時而驚聲輕叫,時而嬌喘細細,咿咿呀呀,隨著叫修長窈窕嬌軀的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