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的牙齒都在發顫,無力地靠著桶壁,雙股戰慄,手腿發軟,身體漸漸癱軟沒有一絲力氣,要不是浴桶不大,恐怕她已經倒在水裡了,儘管蜷縮成一團,仍然止不住地顫抖著。
宮遠徵、宮遠徵……
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她才沒有昏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侍女遞上浴巾。
“水已經涼了,請姑娘出來吧。從今天起姑娘就是徵公子的藥人。”
早有預料。
只是,這副手鐐是不是太慎重了?!
侍女看出蘇唯的拒絕,面無表情地說:“這是徵公子的吩咐,姑娘沒有拒絕的權利。”
蘇唯沉默著伸手,在手鐐套上她的前一秒,蘇唯以手作鉗,抓住侍女的手腕,抬起另一隻就想敲暈她。
可是!
蘇唯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小臂,欲哭無淚,她為什麼連一個侍女也打不過?
侍女這麼厲害宮遠徵知道嗎?
肯定不止知道,還是特意準備來防範她的!
侍女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徵公子料事如神,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所以讓我多加防備,果然,你還真是膽大包天,狡猾奸詐。”
你拍宮遠徵馬屁拍就拍了,為什麼還要拉踩她?!
總之,蘇唯再不情願最後還是帶著手鐐被押到了宮遠徵面前。
“鎖結實了,人要是跑了,你們就來頂替她的位置。”
少年的聲音悅耳動聽,前提是,忽略他話裡的意思。
蘇唯的手鐐上連著長長的鎖鏈,另一端固定在牆上。
“哎等等!再放長點再放長點!我和你說,東西是給我用的我最有發言權是不是?你看看這麼短,難道要我十二個時辰都站著?”
蘇唯看侍衛模樣怔愣,乾脆自己上手拽,等到鐵鏈子的長度足夠她躺地上才滿意地收手。
“可以了,現在剛剛好。”
宮遠徵氣笑了,大手一擺,侍衛就接著開始下個步驟。
“你的磨難才剛剛開始,希望你不要浪費了這兩條玄鐵打造的枷鎖。”
蘇唯:“浪費不了,不是還有他們嘛。”
聞言,侍衛脊背一寒,固定鐵鏈的動作更快了,一完成就立刻行禮告退。
“嘖嘖嘖,你看你把他們嚇得。”
蘇唯自覺只是一句隨意的調侃,卻不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宮遠徵握緊拳頭,手指在掌心掐出一個個小巧的月牙,臉上的表情也失控起來,有一瞬間的扭曲。
從小到大隻有他的哥哥喜歡他,其他人都把他當成怪物,那又怎麼樣,他有哥哥就夠了!
可是,就是這個人差點害死他唯一的親人……
宮遠徵雙眼通紅,右手大力地捏住這個該死的女人的下巴,要不是他哥哥不讓他殺,他一定親手捏死她!
他不會忤逆他的哥哥。
既然不能殺,那就往死裡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