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牧謙虛了一句:“小術罷了,比不上姐姐道行。”
兩人並肩出門,走了十幾步,薛清秋才道:“其實我還沒同意讓第二篇故事問世。”
“事急從權,一團亂總不是辦法。”薛牧道:“再說了,一般人眼裡,那故事並沒有你我眼中的深意,也沒必要想太多。”
“你我眼中有什麼深意?”
“呃……”薛牧不說話了。
薛清秋忽然道:“你今天有點不同,略微木訥正經。若是往常,多半要趁這話頭挑惹我一場。可你剛才說慕劍璃那些,分明還是你,並沒有變。”
薛牧還是沒說話。
“因為嬋兒?”
“是。”薛牧終於回答:“那江水悠悠,孤身遠影,蕭音縈繞心間,至今不散。該多沒心沒肺才會在這種時候挑惹她師父?”
“現在承認是真看上嬋兒了?”
“坦白說,我不知道。”薛牧低聲道:“和小嬋本該兩相忘,我自己也覺得我明明是更中意你……呃……”
“何必截斷,我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薛清秋沒有生氣,淡淡道:“給你三天,自己理個清楚。”
這話……什麼意思?薛牧愕然轉頭看著她,薛清秋面容古井無波,根本看不出心思。
“你們來遲了至少半個時辰。”夏侯荻不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薛牧停下腳步,抬頭看去,一棟莊嚴的建築佇立面前,一對雄壯的石獅鎮壓左右,門前有一個非常顯眼的青銅大鼎,鼎上光華流轉,神秘且浩瀚。大鼎上方,黑色牌匾上碩大的鎏金字樣:六扇門。
第四十二章 所謂江湖
鎮世鼎嗎?總不會就這樣公然擺大門前吧?薛牧嘗試著感應了一下掌心花紋,毫無反應。
正在打量,薛清秋傳音道:“別丟人了,鎮世鼎的仿製品罷了,帶了若干氣息而已。”
薛牧點點頭,與她並肩踏入大門。
夏侯荻就站在大門內等待,身邊有兩人陪伴。一名長髮披肩的男子,倒是頗為英武,穿著六扇門制服,腰間掛有玉牌。另一名陰柔無須的白麵青年,樣子很娘,衣服看上去也不像六扇門的。兩人見薛家姐弟進門,都拱了拱手:“貴客臨門,我等未曾遠迎,失禮了。”
夏侯荻一甩披風,轉身往裡走:“別玩那些虛的,薛宗主也不講那一套。進來吧。”
剛進門,就看見一根旗杆高聳入雲,旗杆上赫然掛了好幾顆頭顱,鮮血淋漓,頭顱面目如生,連死前的驚愕表情都完整地保留下來。
驟然看見新鮮人頭,那噁心的衝擊力真不是看看電視能體會,薛牧胃部抽動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還好沒吃飯,肚子裡空空如也,沒那麼容易吐,好歹沒丟人現眼。
薛清秋視而不見,漠然穿過旗杆。夏侯荻前方引路,猩紅的披風向後飄揚,看在薛牧眼裡直如血色。
夏侯荻宴請之處就是六扇門總部偏廳,意思大約是正規官面合作,官方宴請之意。就像是現代公務時,兄弟單位邀請參觀,並請吃食堂?大約差不多的意思,標誌的是一種親密,也是安弱雞薛牧之心,要是這樣的宴請反而動手扣人殺人,這種事傳出去,六扇門會被江湖上笑話到姥姥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進了偏廳,陳設倒也莊重樸實,擺了一張不大的圓桌,正容五六人入座。
夏侯荻當先坐了下來,隨意道:“坐,沒什麼主客位置,麻煩。”
薛清秋便和薛牧聯袂而坐,陰柔青年和英武男子對視一眼,神色都有點怪怪的,倒沒說什麼,在剩餘的空位陪著坐了。
雙方都在打量,想的東西各有不同。
常規來說,兩人赴宴,都會很自然的分別坐在主人左右,是主客之意。可這對姐弟不講這套,居然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