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樓頂看下方的熱鬧景象,一手導演了這出鬧劇的嶽小嬋眉開眼笑,嘴巴都快合不攏了。天天都有這個生意,那百花苑還不日進斗金?
訊息傳出去之後,還不知道會氣死幾個,那才好玩呢。
此刻的嶽小嬋對薛牧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覺得那會兒真被他親一下耳朵也沒什麼的嘛……忽然想起這會兒薛牧招了夢嵐躲在他的竹樓裡不知道幹嘛來著,嶽小嬋臉上的笑容忽然就僵了一下,心中湧起一陣很不舒服的感覺,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心情。
按理說他們真勾搭上了也不關自己的事啊……自己又不可能在這時候和誰談情說愛的,宗門弟子能網羅住一個智囊也是不錯的嘛……可怎麼就越想越不爽呢?
從眉開眼笑變成了坐立不安,嶽小嬋左右踱了幾步,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夢嵐才是此地的負責人之一,青青陪師父去找六扇門的情況下,夢嵐就是第一負責人,怎麼能躲起來不知道幹嘛去了,變成自己這個少宗主在這盯著情況?這不對嘛,必須去換她過來!
心中計議一定,嶽小嬋就飛一樣地掠向了薛牧的竹樓。
即使在京師無違之陣的壓制下,僅能用出五成功力的嶽小嬋還是在眨眼之間抵達了目的地,竹樓上亮著燭火,悠悠的,在靜夜之下顯得很是溫暖。
嶽小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放慢了身形,靜悄悄地飄落在竹樓邊緣,扣著屋簷往窗子裡看。
薛牧面前鋪開一卷紙,手握毛筆正在奮筆疾書,那樣子看上去好像更帥了……夢嵐就盈盈俏立在他身邊,安靜地磨墨。她的俏臉此刻也有點紅潤,那如水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薛牧臉上,讀不出蘊含了什麼,可嶽小嬋總覺得像是含情脈脈。
真是一幅安詳和諧的畫卷,紅袖添香夫唱婦隨……嶽小嬋心中不舒服的感覺更濃了,終於忍不住“嗖”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薛牧頭也不抬,繼續寫著字,好像對她的忽然出現已經很習慣了。倒是夢嵐神色一肅,盈盈一禮:“少宗主。”
嶽小嬋眼睛滴溜溜在他倆臉上轉了一圈,好像沒發現什麼貓膩,嘴裡沒話找話問:“你們在幹嘛啊?”
薛牧邊寫邊說:“不是跟你說了,這招未必長久,就算你師父天下無敵,坐鎮得了這一時也坐鎮不了一輩子。再說了,說不定正道沸反盈天導致朝廷取締呢?所以這只是一時之計,還是要走第二步才行。”
“哦哦。”嶽小嬋故作若無其事地湊到他身邊:“第二步是什麼?”
“嗯……之前你出去扒人衣服,我讓夢嵐帶我去書坊走了一圈,果然如你所言,除了江湖掌故和歷史,就是大路貨的秘笈什麼的,甚至還有農桑礦冶類的書籍,就是沒什麼文學作品。”
“這跟第二步有關係?”嶽小嬋好奇地低頭看他寫的東西。
薛牧停下筆,瞥了她一眼:“小孩子最好別看。”
嶽小嬋哼了一聲:“我偏要看。”
薛牧的毛筆字只是入門水準,僅夠工整寫出柳體字,並且很多繁體字只會看不會寫。但提筆寫字的時候,卻發現繁體字寫起來毫無壓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掌心花紋的又一個功效。不過這個僅算工整的字型對於這個不講究文才的世界來說也算得上一手好字了,起碼夢嵐和嶽小嬋都覺得看了很舒服,第一印象不約而同的都是“人俊字也美”。
薛牧寫的是一個故事,按薛牧自己的說法這是短篇小說。
他沒做文抄公,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地自己編了一篇小玩意,當然參考各種故事模板是有的,主要還是靠自己的文筆。
小說開篇倒還算正常,講一個流浪劍客和人拼鬥受了傷,被一個好心的女子千千救了起來,衣不解帶地細心照料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中,劍客對溫柔善良的千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