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感到薛牧從身後擁住了自己。
她沒有掙,吃東西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輕聲道:“薛牧,我很矛盾。”
薛牧完成懷抱殺,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矛盾什麼?”
“有無數前輩的歷史告訴我,如果讓你得到了,可能反而失去。”
“呃……我不是那種人。”
“是不是,誰知道呢……當年師姐……”
說到這裡,薛清秋嘆了口氣,停了下來。薛牧笑道:“我見到劉婉兮了,就在剛才。”
“嗯?”薛清秋微微轉頭,目露詢問。
薛牧簡單地把李公公那套和自己今天的說辭講了一遍,薛清秋聽著聽著,眼裡露出笑意:“你啊,就像嬋兒小時候做了件什麼好事,跑來等我誇獎似的。”
薛牧哼哼道:“我值得誇的事多了,豈止這一件?”
“在我看來,別的事都不如這件值得誇。”薛清秋幽幽嘆道:“師姐心裡非常痛苦,別藉著她的痛苦去玩弄人家。”
“嗯,我有數。”
“不過薛牧……”薛清秋眼裡忽然露出異色:“她若真能敞開心懷,那個時候我倒是贊同的。”
“呃??”
“女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十三年……”薛清秋悵然嘆息:“她的孤寂,我能體會。”
這倒也是哦……李公公也說她守著十幾年活寡,洞虛無比來著。
不過眼下薛牧卻沒心思考慮劉婉兮的事情,湊在薛清秋耳邊低聲道:“現在我不是來撫慰你的孤寂了麼?”
被他作怪地湊在耳邊,薛清秋的耳朵也微微泛紅,卻也沒抗拒,很輕鬆地背靠在他胸膛上,笑著說道:“你那點出息,我從來心裡就明白……今天我就一直在想,你肯定會找個機會叫姐姐教你雙修……我該不該用那種吊著男人吃不著的手段來利用你做事,這套我也很熟練。”
薛牧沒好氣道:“這樣會沒朋友的。”
薛清秋懶洋洋道:“很快我就釋然了,不用考慮那個。因為你弱得根本就做不到,壓根不用我去患得患失。”
薛牧愣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忽然低頭惡狠狠地說道:“我可以先吃糖。”
然後低頭,吻向她的櫻唇。
看著薛牧吻來,薛清秋竟然有些緊張,心緒複雜得很。有點氣薛牧之前的風流,又有點怕薛牧得到了真就會拋棄,最終腦子裡又閃過嶽小嬋的小臉。殺伐果斷的一代強者,煙視媚行的魔門宗主,在這一刻卻終究變成了患得患失的小女人。
她很想把他推開,卻終究沒有付諸行動。莫說薛牧想吻她,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吻薛牧?
反應時間一下就過去了,薛牧終究是吻上了她的唇。
那天夜裡,兩人渾身血汙,傷得心力交瘁,在藺無涯的生死一劍之前,無法按捺地吻出了訣別。那並不旖旎,甚至沒有感覺,就是粗糙皸裂的唇對接著,傾瀉著那一刻的生死情緒。
而這回卻不一樣了……
四唇相接,觸電一般的感覺湧遍全身,薛清秋閉上眼睛,放空著情緒,宛轉相就。她的唇上還帶著糖葫蘆的甜意,軟軟的,清香沁人,和那天夜裡生死間的擁吻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重天地。
薛牧吻著吻著,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心理上的刺激遠超身體。
這可是天下最巔峰的人物之一,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揮揮手可以摁死幾萬個他……這樣的女人被自己擁在懷裡恣意親吻,這成就感真的比調教辰瑤的時候刺激萬倍。
可惜,他刺激,薛清秋也是一樣感到情動。常人情動自然就會有所反應,一個肉身修行已達世間之極的洞虛高手,情動之下的自然反應會是什麼結果?
不是變硬,身軀依然是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