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從江湖到朝野,四方風起,一片勃勃,人們在酒館聽故事都聽得目不暇接,感覺世事變得實在太快,一天一個模樣。
在這所有大事件中,全都繞不開一個人的名字,薛牧。
以這個名字為核心,變故覆蓋天下。
……
“侯爺,靈州城防司不能不搞,否則全天下都有城防司,就靈州沒有,下官這個郡守鐵定被擼了。”
張百齡去城主府見薛牧,大倒苦水:“本來陛下就有點疑心下官與城主勾結,平白想撤的話有太后長公主頂著不好撤,可這麼大的把柄丟出去那是肯定站不住的。”
“呃?”薛牧從案桌上一堆稿子裡抬起頭,迷茫道:“我什麼時候禁止靈州搞城防司了?這玩意我們自己搞,搞起來也是自己的人,姬無憂管得著麼?按理你玩這套比我溜才對啊……”
“靈州搞城防司招新,被安捕頭帶人拆了,此後就擱置了。”
“還九命虎呢,傻肥貓一隻。大批崗位給靈州人,不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薛牧刷刷寫了個條子:“讓他找個自己人脫了六扇門制服去做城防司老大,會不會做?”
張百齡拿了條子,心下稍安,又問:“那靈州交通站由誰負責?是星月宗出個管理還是……”
薛牧想了一陣子,忽然問:“鄭羿辰還在不在靈州?”
“在春秋新城那邊做各種場地佈置陰人,興致盎然。”
“……問問他做不做靈州交通主管。”
“城主是要把鑄劍谷徹底拉上車?”
“鄭羿辰駐留不歸,這明顯是本身就在車上。”薛牧繼續低頭寫稿:“鑄劍谷的工匠聯席制本身權位不穩定,鄭冶之又長留京師,更難遙控。好在鄭家子弟算是多才俊,鄭浩然坐鎮谷內,鄭羿辰來了這裡就是預埋後路,可別以為他這種天之驕子會因為好奇新鮮事就留在這裡不走了,我們也該給他們定個心。”
張百齡不是想不到鑄劍谷的情況,可他還真不敢想鑄劍穀子弟肯做靈州交通主管這種事情……這裡的政治意味太明朗了,這麼下去靈州都快成小朝廷了,姬無憂受得了?
“就是要他受不了,我拉扯正道參與團體賽,不也是含著逼他的意思?我們的賬面實力本來就強過他,並不怕爆發戰爭,最怕他藏著穩穩佈局,在那個位置上能經營的太多了,長久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逆轉。若能逼他忍不住提前爆發出來是最好的。”
“嗯,那如今春秋新城也差不多了,團體賽的具體日期該定了麼?”
“公佈吧,就在七月初一。你去轉告曉瑞一聲,報紙宣傳同步進行。”
張百齡剛剛出去,黎曉瑞自己就跳了進來:“公子我在呢!”
薛牧無奈道:“你特麼是靈州日報總負責人,天天沒事做躲在這兒幹嘛?”
“我還是公子的親衛呀,這叫身兼兩職。”
“兼個頭,信不信我撤你一個職務,你自己說撤哪個?”
黎曉瑞賠笑道:“能不能別撤,曉瑞很喜歡做報紙的,可又捨不得公子。公子也需要人端茶遞水的嘛,你看身邊空空的,曉瑞看著難過……”
“……”薛牧面無表情:“誰告訴你我身邊空空的?”
隨著話音,夢嵐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揉了揉發酸的膝蓋。
黎曉瑞眼睛直了一下,忽然又看見卓青青鑽了出來,抹了把嘴角。
這桌子底下有這麼大的嗎?還能容幾個人啊?黎曉瑞總覺得看見了自己的未來,俏臉刷地紅透。
“親衛就是做這個的。”卓青青悠悠道:“你還做嗎?”
黎曉瑞梗著脖子:“還有好幾個姐妹也沒見全這個了,公子才沒那麼荒唐。”
卓青青若有所指:“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