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然要好好招待,必定不能讓旁人貿然打擾,知府大人他定是悄悄的將來人迎進城的。
想一想兩位的姻親關係,再想一想這位新知府大人的年紀,這個說法,倒是能說得過去。
不過褚健沒空理會這些無稽之談,等各位官員逐一拜謁完畢,就已是夜幕降臨,眼下恆王已經亮明瞭身份,他身為父母官的面當然要當著一州百姓做出歡迎的儀式,別的不說,一頓像樣的晚宴總是免不了的。
而第二日一早,便又要親自陪同恆王去河道上走一圈,不比昨日的輕裝上陣,這可是要擺出儀仗讓民眾夾道歡迎的,他其實也不太喜歡這些虛禮,但官至其位,面子上的事也是免不了的,一圈應付下來,人其實很累。
但他並沒累多久,第三日清晨,已有驛館的人前來傳話,恆王已經離開了濟州,去往下一個地方了。
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這位王爺果真與眾不同,但褚健能感覺出,這的確是一個有才幹有魄力很務實的皇子,若能繼任江山,當是天下之福。
但身為一個地方官,宮闈間皇子們的爭鬥,豈是他能管得了的?嘆了口氣,褚健回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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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已近亥時,幾位詹事仍未離去,齊齊杵在太子書房。
“老三的魏濟渠眼看就要完工,你們這群人竟沒有一個知道的?早幹什麼去了?”
書案後的太子隨手抓起一把文書,扔向房內立著的眾人。
雖都是朝廷命官不該受到如此□□,但也都跟隨太子多年,深知這位太子的脾氣,房中沒人敢出聲。
太子冷哼一聲,“看著吧,等到魏濟渠竣工通水,戶部那幫人指不定要如何吹捧老三,到時候父皇又要如何賞他!疏通通濟渠這樣的事,別人能想得出,你們為何想不出,本宮就養了你們這一群吃閒飯的!”
一陣厲聲呵斥後,房內沉默片刻,見太子不再說什麼,詹事胡謹行謹慎開口,“殿下請先息怒,恆王主持通濟渠一事,是皇上私下的決定,並未提前詢問其他人,臣等,臣等也是在工部頒佈相關政令後才知曉,況且,這是關乎幾個州縣的大工程,戶部工部都有插手,皇上又親自任命了恆王主持,咱們實在不好下手啊。”
太子深嘆了口氣,閉眼道:“那依你之見,等老三從魏州回來,父皇會如何賞他?”
“這……”這個問題叫人怎麼回答,皇上的心思豈是一般人能揣摩的,但凡能揣摩,他們東宮還會連連被恆王比下去?
胡謹行只能本著安慰之意含糊道:“恆王已是一方藩王,皇上但有獎賞最多也不過就是賜幾個縣擴一下疆土,再者封一下他的子女……”說到這裡,胡謹行眼睛一亮,建議道:“恆王的女兒不是還沒冊封嗎,屆時若皇上問起來,殿下可替小侄女求個郡主之封……”
“廢話!”太子簡直想抬腳踹向說話的人,“老三那閨女才多大,照我朝禮制,等滿了四歲歲他不說父皇也會冊封,還用得著我替他求!”
左右合不了主子的心意,胡謹行索性心一橫,毫不避諱的直言,“殿下,請恕老臣直言,您是嫡出的皇子,是正統,就算別人再優秀,只要您不出差錯,這個東宮之位便還是您的,皇上絕不會好端端的就把您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再扶別人上去,不然豈能擋得住滿朝文武朝野內外的悠悠眾口呢?”
這話雖然直白,但的確有道理,太子茅塞頓開。胡謹行說得對啊,自己才是皇后所生,嫡出的唯一皇子,才是響噹噹的正統啊,只要自己不犯錯,那父皇也沒道理把自己抹下來不是!
想通了這個大道理,太子頓時心內十分輕鬆,揮揮手命房中眾人撤了。
走出東宮的幾位輔臣都紛紛鬆了口氣,他們這些人自打今日午後入宮,就一直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