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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浦只是安樂磯旁的一座小村,與厭口村的小漁村形成偏僻的所謂蔽地,甚少與外界往來,沒有航行大江的船隻泊靠。快舟靠灘岸停泊,拖入蘆葦叢隱藏。十餘位勁裝男女,越野疾趨村東北的一座大莊院。
四更將盡,月暗星朗,夜空寂寂,蕭蕭江風帶來促秋的涼意。
犬吠聲打破了夜空的沉寂,村中的家犬已發覺村外有異聲了。
這座大莊院並不大,位於村邊緣。大,僅是與村中的上瓦屋茅舍比較,顯得大而已,其實只是稍像樣的三合院,大小十餘座房舍,算是本地的富戶了。這座大院的五六頭黃犬,卻不參與村中犬群狂吠。
群犬吠聲的說法並不莫的正確,訓練有素的家犬,通常不會參加群吠。
莊院沉寂,毫無動靜。
不久,大吠聲漸止,僅不時傳出三兩聲犬吠,群犬已不再騷動。
有兩個人影在莊前莊後悄然巡視,不久重回莊內不再出現。
一些大豪大霸,不喜歡養犬警衛。尤其是在偏僻的鄉野,風吹草動也會引起犬吠。
如果有胡老大(狐狸)黃老二(黃鼠狼)兩位大爺活動的地區,保證整夜也得不到安寧,不斷的驚擾,會讓擔任警衛的人累死。真正有人入侵,警衛反而忽略了。東方發白,莊院的警衛鬆了一口氣,四更天的犬吠,僅虛驚一場而已。
朝霞滿天,天亮了。
文斌與楊姑娘突然出現在院門外的廣場,立即受到由九頭猛犬組成的犬群進攻,瘋狂地咆哮撲上,足以咬斃一頭猛虎。隱藏在肘後的三尺竹棍突然抖出,兩人左右一分,點打挑劈快逾電閃,群犬大亂,斷爪破顱紛紛倒地,皮毛紛飛血肉拋擲,一衝錯有如風掃殘雲。棍對付狗最為管用,所以討飯的花子打狗棍不離身。
犬一斷爪便喪失攻擊的勇氣,鼻樑骨更禁不起一敲。
踢開院門,狂風似的衝入,兩聲沉叱,兩名衝出的警衛被敲斷了三條腿。
正屋與兩廂人群湧出,入侵的人已在大院中心列陣相候。
文斌的刀,發出隱隱風雷。
楊姑娘的劍,則反映出隱隱幽光。
“用渾天大陣屠光他們。”文斌聲如沉雷,刀一動聲如雲天深處傳下的隱隱殷雷,刀氣迸湧光芒閃爍,強烈的殺氣懾人心魄。兩個人聯手使用渾天大陣,攻擊的方式概略可分四種:四方迸發、旋轉融合、前後交叉空破、鞭形反捲。不論何種方式,皆區分主從,一強一弱,一剛一柔,以便製造好機。如果同用剛勢,很可能聚散失控,易被截斷分開,反而陷入困境被分而宰割。
刀是強攻的最佳兵刃,姑娘正好用柔勁配合他。
這期間,兩人已在陰陽轉化配合上下過苦勸,聯手技巧配合得相當圓熱,今天是第一次接受考驗,有堅強的信心,可以應付眾多高手的圍攻。湧出的人其實並不多,真能派用場的人數量有限。這裡不是主窟,缺乏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防守。人數僅三十出頭,有五個人來得最快最急,但一看清戴了天魁頭罩的文斌,驚得悚然止步不進反退,失去冒險衝上的勇氣。最後出來的五個人中,領先的人赫然是伏魔劍客。
“大家退!”臉色泛青的伏魔劍客,惶然喝退四周驚駭變色的三十餘名爪牙。
看了文斌與楊姑娘佈陣的氣勢,這位大劍客心中雪亮,這一衝上去,一照面很可能就死掉一半。“閣下,別來無恙。”文斌已摘下頭罩塞入懷中,輕拂著狹鋒單刀臉色陰森:“在潛山山區已被追及,你仍能平安脫逃,居然不想想能脫逃的緣故,依然逃回秘窟,以為躲起來就無妨了,你的主宰江湖雄心壯志,顯然志大才疏,難當重任。”“天殺的!你怎麼可能找到此地來?”伏魔劍客極感震驚,不願接受眼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