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麼!”令武龍回答後又接著問道。
“唉!反正你們不是本地人,呆會兒就走了,話也傳不到別人的耳朵裡,惹不出麻煩,我老頭子跟你嘮叨嘮叨,也無妨!”老爺子聽令武龍說是外地人,不會因為他的話惹出是非,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其實,這女人叫徐秀芬;這男人叫朱正奎,他們是兩口子。唉……”老爺子說著說著,不禁又是長長的嘆息一聲,眼睛裡盡是惋惜和悲傷。
“這個,剛才從他們的說話中,晚輩已經知道了。只是,這女人為什麼要跳水,這事兒,我還真不明……”令武龍先是搶過老爺子的話茬,說了句他知道這溺水女人和從水中撈女人起來那個男人是夫妻關係後,又假意有所顧忌,故意打著拖腔,以一種萬分小心的語氣試探著問道。
“唉!說起來,徐秀芬這女人也是命苦。她本是對面村子楊家灣裡人。雖說她人不呆不傻,而且還肌膚白栩,身材高挑,卻因為年輕時體態有些肥胖,五官有點不對稱,幹事兒、說話,又有些大大咧咧,就不受小夥子們的待見,以至於二十六七歲,還嫁不出去,成了這方圓十里有名的‘老姑娘(時髦話,剩女的意思)’……”
“她不是,嫁給了朱正奎麼?”令武龍不解地又一次打斷了老爺子的話問道。當然,令武龍也是為了把老爺子的答話,引上自己想要的“話道兒”上來,而有意為之。
果然,老爺子順著令武龍所想要的“話道兒”,繼續走著:“那得從朱正奎娶她的緣由說起。”老爺子見令武龍滿懷狐疑,一臉吃驚,繼續緩緩說道:“朱正奎的父親朱光彪,那時候雖然是我們這個生產大隊的大隊主任,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家裡有權有勢又有錢,紅極一時;可就是有一點不如意,那就是他老婆的肚子不爭氣,只生女兒,不生兒子。而那時候,國家又開始實行‘計劃生育’,要求幹部帶頭兒;可朱光彪又不甘心沒有兒子,害怕朱家絕了後,沒人繼承他的家業。故而,還是‘迎風作案’,讓他的老婆52歲那年生了第五胎,這才生下了朱正奎這個兒子。但也正是因此,朱光彪不僅被撤了職,還險些被開除黨籍。就是這樣,朱光彪夫妻倆也很高興。老來得子,他們兩夫妻把這個兒子真的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千般嬌寵,萬般溺愛。導致這朱正奎打小就生懶好吃,遊手好閒,不愛讀書不說,還到處打架鬥狠,惹是生非。朱正奎初中沒有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朱光彪知道他在位的時候,恃強凌弱,欺男霸女,巧取豪奪,得罪了不少人,害怕別人報復他的兒子朱正奎,就偷偷把兒子朱正奎送到少林寺去學武。可又因為這朱正奎一向散漫慣了,吃不來那個苦,勉勉強強學了5年之後,他懶得學,他的師傅也懶得教。於是,朱正奎就從少林寺出來,隨著打工大潮到了南方。哪想,到了男方之後,由於沒有文化,只能在工廠或是當工人,老老實實頂班幹‘流水線’上的活兒;或是當苦力,老老實實出苦力,幹一些搬上搬下的累活兒……”
“這也很好啊!靠力氣吃飯也不錯啊!”令武龍以為朱正奎走出社會,能夠收斂一些不良習氣,靠勞動掙錢,養活自己,搶過老爺子話茬,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
“小夥子!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老爺子一聽,急忙接過令武龍的話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