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教師宿舍,正式成為幻象娛樂公司的一名錄音師,也入住Lens了的三室兩廳高階小套房。
同一天,田然將自己寫的第一本小說投給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
同一天,王牧悠應早已移民紐約的父母的要求,飛往美國,拋棄了演藝這條路,進入紐約州立大學攻讀經濟學。
同一天,宋冰冰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無奈地搬進了崇天愉那棟只有一間超大臥室的精裝別墅裡。
同一天,崇天愉破天荒地拒絕了一個聞風而來的不出名女導演的投懷送抱,微笑著將本來準備好的劇本隨手撕成了碎片。
———————————————且聽俺細細道來~———————————————
鄂美的東西都從她原來的宿舍和夏耘也的宿舍裡搬走了,因為公司說現在鄂美是正式簽約的演員,繼續住在學校里名不正言不順,讓她搬去公司安排的高檔公寓。對這事夏耘也也無可奈何,只好眼睜睜看著鄂美在她的領土上四處蒐集著自己的東西:唇膏,牙刷,毛巾,衣服,相簿,書本……鄂美把找到的東西都堆在一起,坐在沙發上和夏耘也面面相覷。
這場景……怎麼越看越像離婚分家啊= =?
“都拿走麼?就不回來住了?”夏耘也的失落是寫在臉上的,明晃晃的“失、落”兩個大字,認字的都能看得出來。
“我想把你也裝箱帶走,行麼?”鄂美也開心不起來,盯著面前那堆東西發呆。
夏耘也苦笑:“不分屍恐怕還裝不下。”
從原來宿舍搬走的時候也是,那時候王牧悠也還沒走,四個小姑娘中間的氣氛那叫一個悲傷喲……搬完了,鄂美的床鋪和桌子整個都空了,好像也把這個宿舍的靈魂挖去了一大塊。
那是一星期前的事了。
而一星期後,田然疲憊地從那家影視公司爬回來的時候,宿舍裡空床的數量驟然變成了兩張。
“……王牧悠呢?”田然心裡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狐疑地盯著黃松韻問道。
“走了,出國了。”黃松韻一派睡眼惺忪狀從床上抬起臉來,故作輕鬆道。可惜眼眶還是通紅的,完全洩露了她想要掩飾的事實。
“出……國了?”田然像是沒聽清一樣重複了一遍,只是她清楚地明白,她其實聽見了黃松韻說的話,不過是……不敢相信而已。
“大名鼎鼎的米國。這下這丫不愁吃喝了。”黃松韻打了個哈欠,繼續埋頭大睡,順手把一個信封遞給田然,“她給你的。”
田然撕開信封,安安靜靜地讀完信,安安靜靜地走了出去。
之後的幾天裡,她一直在沒日沒夜、不吃不喝地寫小說,當第二本二十萬字的小說的最後一個句號畫上之後,才突然間,感覺到眼淚能夠肆無忌憚掉落下來的暢快。
———————————————以下是小王的信———————————————
然然,對不起沒告訴你我要出國的訊息,我怕自己當著你的面哭很沒出息。其實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就到了要分別的這一天。而現在,我又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但是始終覺得欠你一句話,我愛你。
大概你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吧。
不抒情了,再抒下去我自己都快哭了。
……下次再見的時候,一定不會再放過你了。
一定會再見的。
悠
———————————————以上是小王的信———————————————
幾年以前,鄂美還是個中學小姑娘的時候,很嚮往西藏。她和很多被旅遊指南忽悠了的人一樣,堅定不移地認為只有西藏的天才是真正的天,只有在西藏才能“淨化人類被汙濁城市